“唐上校……”
顾长安感动又好笑,刚开口,却立刻被唐打断了。
漂亮的上校抬起头,嘿嘿坏笑道“大校,您现在十分‘应该’做的事,是立刻去关心您吃醋赌气的小朋友。”
“吃醋?”
吃什么醋?
顾长安一头雾水地被唐推出了餐厅。
谢廖沙没留下给大校帮忙,不是因为吃醋,他发现了一件令他惊讶到把醋意都忘了的事实,如果不立刻离开餐厅,他都不敢保证会对大校做什么,也许会当众求偶狼嚎都说不定。
想到那种可能,坐在自己房间地上的谢廖沙羞得整个脸都僵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这是他以往惯常的冰山状态。
年轻气盛的alpha心中交织着羞愧、兴奋与不可描述的冲动。
这可不能怪他!谁让大校穿着的,是他的衬衫。
他的。衬衫。
大校偷了他的衬衫!
大校偷了他的衬衫穿在自己身上!
理智地思考,这应该是大校被他的追求所感动,为了淡化对alpha信息素的排斥,不仅几乎每天晚上都趴在自己的狼形身上睡,甚至不惜
偷自己的衬衫穿,目的肯定是为了早日习惯他的alpha信息素!
不理智地思考,大校日夜都被自己的alpha信息素环绕……
谢廖沙捂住了鼻子。
为什么要偷呢?虽然大校是alpha,不会出现omega的筑巢行为,但他非常乐意把沾染自己信息素的衣物都拿去给大校穿,在大校床上堆成一个带有自己信息素的巢也不是不可以……
谢廖沙畅想起来。
暴风雪的气息在卧室中逐渐明显。
“廖沙?”
敲门声把沉醉在畅想中的谢廖沙惊跳起来。
是大校。
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谢廖沙打开门,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不太适合见大校。
顾长安却像是把不喜欢alpha信息素忘到了脑后,直接走了进来,关切地问“怎么待在卧室里?还不舒服吗?”
在谢廖沙眼中,这自然是大校努力接受他的又一表现,简直想立刻变狼求梳毛。
顾长安集中注意力想着唐说谢廖沙吃醋了的事,他吃晚餐时太过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年轻人有什么吃醋的表现,再说,也根本没发生什么需要吃醋的事吧?所以顾长安一路走来,已经从疑惑吃醋,转为了担忧谢廖沙身体不适。
也许是跃迁后遗症?
与顾长安猜测的相反,谢廖沙确实身体不适,但这个不适和他想的不适,有天壤之别。
谢廖沙故意落在谢廖沙身后关上门,然后朝书桌快步走去,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抱在手中,完美掩饰了不适之处,才转身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您不必担心。”
然而他的掩饰是没有用的。
从谢廖沙打开房门就认真注视着他的顾长安,已经注意到了一处不同。
顾长安有些尴尬,但也能理解,据说年轻alpha都这样。
到这时,顾长安才注意到整间卧室充斥着无法忽视的暴风雪气息。
顾长安装作不知,脚步一顿,尽量不显得急切地转身离开“那就好。早些休息,晚安。”
这就要走了?如果谢廖沙现在是白色巨狼,狼耳朵一定是失落下垂的模样。
不对。
谢廖沙注意到顾长安的耳根,眼神一暗,在顾长安拉开房门之前追上去,长手越过顾长安的颈侧,按在房门上,像是和顾长安比试力气一般,缓慢而坚定地把门重新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