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错大为诧异,摸他额头道:“你生病了吗?”
丁群笑道:“君儿真是乖孩子,你若是我的儿子就好了!”说着抓住他的手道:“你的小手粉嘟嘟,真可爱……”边说边亲了一口。
楚君错急道:“哎哟,说胡话了,肯定是病啦!”挣脱怀抱,飞奔下楼,把纯阳叫来,命她去将府里的鞠大夫请过来。
丁群回过神来,已不见了楚君错,奇道:“君儿怎地没了?”仔细想了想,认为定是自己太喜欢君儿,作白日梦,见他变成了儿子,这般想着就去摸楚君错送给他的白玉牡丹坠子,摸到牡丹就想到白牡丹,自然而然就想到善珊,于是又出了楚府,前往御音阁。
咨客已认得他,笑道:“吕相公,你又来啦?”
丁群笑道:“是。”给了赏钱道:“不用招呼,我自进去便了。”
咨客笑道:“多谢吕相公!”
丁群脚步轻快地来到善珊房前,婴铃仍旧站在那里,正与两名小厮说话,见到丁群,忙上前拦道:“你不能进去!”
丁群笑道:“婴铃姑娘,我想见白姑娘,你就让我进去吧。”
婴铃陪笑道:“吕相公,你要见姑娘,待我先通传一声。”
丁群见她一改往日刁蛮,微觉奇怪。
正在这时,房中忽而传出一人说话道:“我一定好好待你。”声音是男子所发。
丁群听完霎时一落千丈,胸口堵得慌,他知善珊是青楼女子,也知她肯定仍接待别的客人,只是今番头一回遇到,难免不是滋味。
婴铃见他如此,微觉不忍,劝道:“吕相公,不如你改日再来吧。”
丁群寻思留在此不过自讨没趣,但要就此离开,又不甘愿,正不知进退,房中男子又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已收拾了一所干净的别院,还派了两个丫鬟过去,婴铃我也一并赎走,你搬过去,日子久了,自然便习惯啦。”
丁群一凛,把耳朵贴到门上,只听屋内善珊道:“多谢贾公子。”
那贾公子笑道:“你怎地还叫我贾公子,该叫我‘相公’。”
丁群又惊又怒,不顾婴铃和两名小厮的阻拦,踹门而入,但见善珊正被一白面书生抱在怀中亲吻,顿时急怒攻心,冲上去把善珊拉过来,指住书生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善珊惊道:“吕相公,你怎地……”
婴铃也进来了,急道:“姑娘,我拦不住他……”
丁群看着善珊,急切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他干么让你叫他‘相公’?”
善珊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白面书生自是贾公子,一见此情,便知对方是善珊其他恩客,也不吃惊,说道:“这位兄台,我已为牡丹赎身,她从此是我妻子,你再去找别个吧。”
丁群慌道:“白姑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善珊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丁群大急,抱住她道:“你……你……你别跟他走!”
贾公子见状双眉一皱道:“喂,你不得无礼!”说着伸手要拉开他。
丁群只盼善珊答自己一个“好”,哪还注意到旁的,此刻他全身如同一张弓|弩,贾公子突然碰他,他反手就把人打将出去。
贾公子是个文弱书生,身上没几两肉,怎禁得起这一下,登时被打得自门口横着飞出去,要不是站门外的两名小厮眼疾手快,把他接住了,他非直接越过三楼围栏,摔下楼去。
丁群这一巴掌力道极大,两名小厮接是接住了,可还是被这股巨大的力道推得撞在围栏上,三人没掉下楼,不过栏干受不住,“咔啦”一声两旁断裂,被撞那段塌了下去,重重砸在楼下大堂的圆桌上。
好在现下是中午,御音阁大堂空荡荡,栏干摔下去没砸中人,但把在堂周围打扫的丫鬟、小厮吓得尖叫躲避。
贾公子跳起来道:“你们两个,快把他拿下!”
那两名小厮原是他带来的,愁眉苦脸道:“少爷,小的可拿不下他。”
贾公子又气又怒,指着丁群道:“走着瞧!”带着二厮匆忙下楼。
丁群央求善珊道:“白姑娘,你别跟他走,好不好?”说着就跪下来了。
善珊忙扶道:“你别这样!”
丁群道:“你答应了,我才起来。”
善珊为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