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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_分节阅读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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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阳回到东厢院,见小丫鬟鞭蓉、鞭蕖、溪客、静客在院中一边打扫落叶,一边嬉笑玩闹,当即招手叫她们道:“大少爷回来了么?”

四鬟迎上前道:“大少爷刚回来,进了白虎阁。”

白映阳点点,便往白虎阁去,才走近假山,却见张恶虎坐在假山旁,时而发傻发愣,时而眉花眼笑,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唉声叹气……大感奇怪,问道:“老虎,你怎地了?”

张恶虎双眼无神地转头来,见是小白羊,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道:“我好难过!”

白映阳在富贵花开堂就觉他有些不对劲,忙道:“怎地了?是不是姨娘有甚不喜欢的,莫非……莫非她不愿与你洞房?”自张恶虎订婚后,白映阳总怕孟桥妆耍诈,处处提防,成婚当日,命家丁守在洞房门口,正是防止其逃婚,直到深夜把张恶虎送进洞房,方大大松了口气,难道洞房里还发生甚变故?

张恶虎跳将起来大叫道:“什么洞房不洞房,他……哎哟!”一激动,后桩就是一阵抽痛。

白映阳大吃一惊道:“怎么啦?”

张恶虎咬牙道:“那混帐东西,昨晚趁我睡着,不知用甚打我屁股,到现在还痛得要命!”

白映阳奇道:“混帐东西?”昨日还如珠如宝,今日竟骂起“混帐东西”,问道:“你是说姨娘么?”

张恶虎怒道:“什么姨娘,他是什么姨娘!”

白映阳关心他伤势,柔声道:“她打你哪儿?打伤没有,让我瞧瞧。”

张恶虎与白映阳一起长大,向来一处玩耍、一起吃饭、一同洗浴、一床睡觉……端的是形影不离,若非张恶虎娶新娘子需搬新房,二人仍一起住在白虎阁里,如今白映阳有此言,反正四下无人,张恶虎也不害臊,就脱下裤子给他看。

白映阳未见有任何伤口,说道:“你没受伤啊。”

张恶虎道:“我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打我,就是痛得厉害。”

白映阳实在看不出哪儿有伤,想那孟桥妆还懂些医术,莫非是下毒,问道:“是怎么痛法,像火烧?像刀割?像针扎?”

张恶虎皱眉道:“又像火烧,又像刀割,也有点像针扎,好像裂开了一样。”

白映阳丈二和尚,仍问道:“是两边臀部痛吗?”

张恶虎道:“不,是出恭的地方。”

白映阳瞬间一呆,半晌才愣愣道:“她怎地能……打你那儿……”

张恶虎道:“他昨夜一直筛酒给我喝,我只喝得三碗竟醉了,今朝醒来头痛欲裂,手足到现下还无力,原来他在那酒里下了大量的蒙汗药!”他酒量甚宏,内功亦极深厚,换作平日,别说几碗烈酒,就是蒙汗药也迷他不倒,皆因昨夜太过开心,失了防备,这才着了孟桥妆的道,他长叹一声,道:“我跟你说了罢,那混帐东西是男的。”

白映阳不信道:“你别胡说。”

张恶虎道:“是真的,我剥光他衣衫看了,根本是个男人!”

白映阳道:“可他娇滴滴的……”

张恶虎怒道:“全是装出来的,娇滴滴的怎能把我打得这么痛!”

白映阳目瞪口呆,实难相信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竟是男儿身,但张恶虎言之凿凿,又不能不信。

张恶虎咬牙道:“我本想报官捉他,可他说昨日大摆筵席,所有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瞧见我娶他,若是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丢脸的是我!”

白映阳惊道:“他……他真这样说?”

张恶虎道:“千真万确!”

白映阳怔了良久,忽然大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随即懊悔道:“哎,咱们还是中了他的圈套啦!”

张恶虎急道:“中甚圈套?”

白映阳又是捶胸又是顿足,长叹道:“他答允嫁你为妻之时,我便怀疑事有蹊跷,只想着多加防范便了,岂料他顺水推舟,反使我们中计!”

张恶虎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中计?”

白映阳摇头叹气道:“你可还记得在赋音楼阁,他答允你求婚后,我问过你,他是不是想借你帮他赎身。”

张恶虎回想确有此事,叹道:“只恨我当时开心过了头,不信你的话……”

白映阳道:“那也怪不得你,我当时暗地里已替你留了心神,即便他真想借你帮赎身,只要当真肯嫁与你,倒也没什么……”

一句话没说完,与白虎阁相邻的芙蓉斋,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是丫鬟们的声音,她们一起笑道:“孟少姨娘回来啦。”

二人立刻跑到芙蓉斋,果见孟桥妆摇着团扇,正和八名丫鬟在屋前说笑,其中四名正是张夫人新送他的丫鬟:藕花、藕叶、藕子、藕心。

孟桥妆一见张恶虎就笑吟吟上来挽他手道:“你刚才怎地这么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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