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曼迪亚兹不愧是未来的拉美西斯二世,决断下得很快,行动也很雷厉风行。
希尔格纳这下可算是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他真的搬到了奥兹曼迪亚兹的寝宫去住,那很多计划都无法实施了。
皇太子寝宫里的耳目和质子房间的可不能比,各类的守护魔法和陷阱也多如牛毛,阿拉什的行动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希尔格纳当然不可能同意,但是面对着奥兹曼迪亚兹兴致勃勃的提议,他如果不能妥当拒绝,引起纠纷的话,希尔格纳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了。
这毕竟也是宫斗的一环,所以希尔格纳微笑着开口说道:“十分感谢您的好意,只是这于理不合。毕竟我既不是您的妃子,更不是您的宠妾;既无功勋,也没有职位,又何德何能获得如此殊荣?”
奥兹曼迪亚兹眉梢一扬,便要开始说话,却被希尔格纳巧妙地给堵住了:“殿下慧眼识珠,知晓我是有用之人,但众人愚昧,指不定会排编什么难听的话语。若是诽谤我也就罢了,倘若牵连到殿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希尔格纳循循善诱,声声恳切,让原本只是单纯地想把人纳入麾下保护的奥兹曼迪亚兹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如希尔格纳所说的那样,他好说歹说也是个异国的质子,哪怕塞提一世与王妃宠爱他,同意了这个请求,希尔格纳作为赫梯的皇子住进去未免有些微妙——住在奥兹曼迪亚兹寝宫里的本来就只有他的妃妾——而且还是由奥兹曼迪亚兹本人强烈要求的情况下。
说得好听点,是希尔格纳和奥兹曼迪亚兹成为了堪称兄弟般的莫逆之交;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希尔格纳以色侍人、成了娈宠。
更别提那些效忠奥兹曼迪亚兹的臣下了,恐怕也只会认为这是希尔格纳的错,引诱了他们英明神武的储君。
希尔格纳又不是邓通一流,本身实力也不弱,哪怕蒙上脸去做个商人,也顶多是颠沛流浪罢了。
不过奥兹曼迪亚兹也只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已,其实想想就明白了,他现在的心态就像是和看中的朋友更加亲近,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却始终无法如意。
总算是把好心的埃及皇太子哄走了,希尔格纳立刻决定加快解决鲁特的行动。
他当然不会蠢到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一个再忠心耿耿的将军,位置坐得越高,就越会有敌人。
希尔格纳收到的情报中,起码就有两个人对鲁特最有敌意。
一个是鲁特的弟弟,和鲁特一个家族的另一个将军,因为鲁特是长子,所以他得到的权利多,位置也升得快。
另一个则是鲁特的政敌——凡是他这种掌握了兵权的武臣当然会有政敌。
希尔格纳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直接,搜集鲁特那些欺男霸女、收取贿赂等等的黑料,写成匿名举报信送到这两人的家门口——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送信的方式也很简单,有了阿拉什在,只需要让他灵体化避人耳目,把信丢在那两个人能看到最显眼的地方就行了。
他们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会不会拿这个作伐拉鲁特下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他们出于谨慎不愿意去做,希尔格纳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自愿去做。
“财、权、名、欲……人类是只有被这些驱使着才能进步的生物,这正是人类的优越之处。”
希尔格纳和塞纳沙与奥兹曼迪亚兹一起在天井里乘凉,顺便一同写着课堂作业——哪怕是埃及的储君,也得写作业。
“哦?你的观点倒是有趣,人类难道不正是因为被这些丑恶的欲望所环绕,所以才需要吾等这样光辉之人来指引愚昧又无知的他们么。”奥兹曼迪亚兹手抵着下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朗声说道。
塞纳沙也点了点头,说道:“欲丨望会遭来神明的厌恶,上天也会降下报应。控制并且引导人们往正确的方向前进,才是我们身为王族应当做的。”
希尔格纳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和他们争论。
古往今来,每一次人类的进步都是因为欲丨望和好奇,而战争更是催生了不少福泽后世的产物,换句话说,正是从最丑恶的事物里诞生出了美妙的东西。
丑与美是相对的,欲丨望也并非完全是一定需要摒弃的。
毕竟他的观点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也唯有脱出了人类时间的阿拉什才能知晓一二,但知晓鬼知晓,能不能深度理解希尔格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构成观念的基本知识就不同。
鲁特最近没有给他们来上课了,据说是被一些杂事缠得无法分丨身,武艺课则由另一个军人接手了。
唯有希尔格纳心知肚明,那是他的‘盟友’们正按照信上提供的情报和建议行动着。
在信的最后,希尔格纳还提议了把这件事的黑锅给另一个最有嫌疑的人去背,两方的人马都做好了一旦被发现有人在后面想要拉鲁特下水,就把脏水泼给对方。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希尔格纳也知道,这种程度的事情还不够把鲁特给拉下马。
能够决定鲁特到底能不能够继续留在军队、继续进入到王廷里的,正是高坐在御座之上的塞提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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