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在电话里吼:“晚上几点回?”
章向唯耳朵要聋了:“通宵,不是跟你说了的嘛。”
王程心说,你是说了,老子以为你是三分钟热度,说着玩儿的,哪晓得你都在在摄像机下坐一晚上了,竟然真的还能撑。
“少喝点酒,你他妈喝的差不多了,见人就喊哥哥,我不在,没人在你基佬小尾巴露出来的时候给你捂住。”
“知道知道,我喝果汁。”章向唯说,“王妈妈,早点睡。”
王程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脸色发青。
喊哥哥其实还好,关键是乖,特别乖,抱怀里都不动的,怎么来都行。
向唯酒量不好,这些年一共在他面前喝醉过四次,他什么都不敢做。
尽管人都断片了,真碰了只要不留下痕迹也不会被发现。
不敢不是怂,是对自己的一种约束,他们之间有条线,不能跨过去。
这就跟出轨一样,有零次跟无数次。
一旦跨过去一次,尝了甜头,后面就不可能再回头,等待他的只有丑陋不堪,万劫不复。
兄弟是护盾,也是枷锁。
那老家伙没有,肯定什么都敢。
王程在大院里来回踱步,老妈子的心操碎了都快。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崽子已经在老家伙那醉过了,怕是要吐血。
章向唯开门进包间,林桦霖正好深情的唱着:“爱上你,是我……”
同样唱嗨的陈香香方圆往下接:“情非得已。”
旋律里充满了情动,章向唯下意识朝左边沙发上的人影看去,那双桃花眼也在看他。
目光吻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自己惨叫不止的声音。
陷阱把他整个人都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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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向唯没敢坐回去,掉头去了安利那。
安利正在跟周文说事,冷不防看到少年坐到自己这边,探究的看了眼。
章向唯默默的垂头吃零食,脑子里很乱,吃的都不知道什么味道。
一个一个念头如雨后春笋往外冒,又被他一个一个的掐掉。
这个不行,那个行不通。
要是还是,再等等?
爱情好难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这么难了,这以后怎么办,也不是打一炮就完事了的,那要经营。章向唯苦恼的一张脸都拧一块了。
安利察觉少年的状态不对劲,欲要说话,胳膊被周文拐了一下。
周文示意他看一处,他顺着那方向看了,发现老霍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少年。
“这是搞的哪一出?”安利压低声音,“吵架了?老霍都奴成什么样了,能吵得起来?”
周文的想法跟他相反:“要成。”
“不是吧?”安利狐疑的说,“你从哪看出来的?”
周文挑了下清秀的眉:“你不懂。”
安利喝口酒,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我不懂正常,我又不是GAY。”
周文的脸比平时还要白,似是自嘲,又似是没什么意义的摇头轻笑两声,站起来走出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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