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清自然而然的跟霍桀亲到了一起,他还不太会亲吻,只能笨拙而被动的由着霍桀教,耐心引诱。
绚烂璀璨的烟火映在窗户,像一场星雨,客厅内紊乱的呼吸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霍桀跟叶河清额际布满了湿润的汗液,他们微微分开,闪动的眼睛彼此注视着。
叶河清不太自然地别过发烫的脸,想起身坐好,两条腿却软的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霍哥……”他耳根火热,看着霍桀从旁边抽出纸巾清理。
这一次现实与梦境重叠,叶河清想起曾经做过的梦,于是更加害臊,但心里又实在欢喜得紧。
他开口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关于这件事的……”
霍桀抱着他狎笑:“哦?该不会梦见我吧。”
霍桀原本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叶河清真的点头,认真地告诉他:“我梦到霍哥了,红色的衣服……”
叶河清不好意思再说,他见霍桀一直抱着他不动,以为对方怎么了,手刚晃到霍桀面前,忽然被握住,视线一倒,被迫着趴在霍桀身边。
霍桀逼问他:“具体梦到什么,给我说说?”
叶河清闷着脸摇头,眼珠一转:“我给忘记了。”
他不敢告诉霍桀,自己把对方给压了。那梦境过于羞耻诡异,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沿着霍桀脸颊轻轻碰了碰:“霍哥你快眯眼睡一会儿,现在都快三点半了。”
画室连放几天假,他跟叶小照在家里时刻都能休息,要说辛苦,那只有霍桀了,过年比工作还忙,人家大鱼大肉的吃着,他霍哥一天下来肚子里就装了酒水。
霍桀过年期间都要应酬,精神确实有些绷不住。他紧了紧抱着叶河清的手臂,眼睛慢慢闭起来,哑声说:“我先睡会儿。”
叶河清静静陪着他,直到霍桀气息均匀平稳,他没离开,抓了一只抱枕趴着,两个人亲密的挤在一张沙发上,亲密度过新年的第一夜。
霍桀五点钟要回祖宅,叶河清盯着时间,还差十分钟时,把人轻轻地叫醒。他看到对方眼睑下的淡青色,有些心疼。
霍桀眼还闭着,手却搭在叶河清身后窸窸窣窣的摸索。
叶河清脸一红:“霍哥。”
霍桀哑着嗓子问:“一晚没睡?”
“嗯,”叶河清腰身直挺挺的,退到旁边方便让霍桀起来,“我好像太兴奋了,白天再睡吧,家里就我跟小照,也没有事情做。”
霍桀眼睛睁开了,定睛望着他。
“霍哥……”
霍桀说:“真想把你抓回去跟我一块拜年,”说着,看到叶河清紧张,就把人抓到怀里,笑着捏他软滑的脸颊肉,“多吃点长肉,太瘦了,牛奶记得喝。”
昨晚穿的外套扔在沙发角落里,霍桀抓起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红色的东西,递给叶河清。
是一个红包。
“新年快乐,我的小朋友。”
叶河清捧着个大红包,晕晕乎乎的回了家里。他刚送霍桀开车走,湿冷伴随小雨的冬天,心口却跟揣了块烙铁似的。
七点半,叶小照准时起来。叶河清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他问:“起那么早?”
叶河清说:“小照,我昨晚没睡,到楼上帮霍哥热饺子。”
叶小照:“……”
叶河清急忙解释:“他大半夜两点多跑回来看我……”
叶小照摇了摇头:“我知道。”又说,“恋爱的年轻人都这样,哥哥能理解。”
兄弟两过年无所事事,叶小照晚上睡觉早,白天就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复播,叶河清陪着他在客厅看一会儿,困意上头,很快被叶小照赶回房间补觉。
天气冷,兄弟两个都受不得凉,樊城没有暖气供应,叶河清在天冷前特意在网上买了两个暖气扇,耗电还挺快,但用起来的确暖和。他把暖气扇开着,叮嘱叶小照不能因为省电就关,唠叨了一会儿,才捂着嘴角的呵欠慢吞吞回了房,临睡前给霍桀打了条短信,等了几分钟没有消息,沾着枕头入睡了。
霍桀忙起来就忙到大年初七,之后才有私人时间缓一缓气。这几天他应酬完亲戚又陪家里的老人,每天勉强挤出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身体再强健,也病倒了,起了高烧。
早餐霍桀没下来跟着一块吃,保姆上去叫人,才发现的情况不对。私人医生已经回老家过年,司机准备开车把霍桀送去医院。还没送出门,危澜接到消息,直接拎着医药箱来了祖宅,替霍桀检查之后输了液,让他好好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