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霍桀奖励给他一颗五颜六色的糖。
叶河清拿着糖,吊起来的心噗地漏了一拍,徐司礼睁大眼,稀奇地感叹:“糖。”
重点还不是糖,而是霍桀把糖奖励给别人了。
霍桀的占有心特别重,私人领域意识超乎寻常强烈。别说跟人分享东西。连家里他的房间都不允许阿姨进去打扫。从小到大,谁碰霍桀的东西肯定挨劈的。
徐司礼声都变了,急急地问:“哥,怎么我没有。”
霍桀说:“我只给听话的学生。”
听话的学生抓着糖塞进裤兜,叶河清收到霍桀几次糖,今天第一次听说霍桀不喜欢跟人分享。轻飘飘的一颗糖,装在兜里重量都不一般了。
他的心忽上忽下地跳,喉咙干渴。
夜里徐司礼安排了地方,他最近看中一家新开的私人会馆,跟叶河清说的时候,征求过霍桀意见的。
徐司礼认为他现在追求叶河清,做的每件事都得向霍桀汇报,经过仔细认真地想,他有些孬。
孬不孬不好说,反正他不敢忤逆霍桀的意思。
私人会馆是陈家一公子开的,当初直接把会员卡塞给徐司礼,徐司礼近来火气重,适合来这些地方挥霍他剩余的精力。
黑夜中的会馆金碧辉煌,光洁铮亮的地板几乎能照清楚人脸上的毛孔。
叶河清第一次踏足高档的私人场所,会馆内冷气开的足,外头空气热,刚进去凉飕飕的气息直往身上扑,对比强烈。露在空气的手和腿慢慢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霍桀似有感应,稍微偏过脸,问他:“冷?”
徐司礼跑去打电话了,看样子想多联系几个朋友过来,叶河清跟霍桀单独面碰面的相处,像个跟在大人旁边不自在的小孩。
霍桀把挂在手上外套披在他肩膀,叶河清瞬间就呆呆的。
他吓到似的,头顶的毛路过空调口时,吹得东摇西晃:“不、不用。”
霍桀说:“冷就披着吧。”
余光向下看见小瘸子露出来两截光溜溜的腿,首先就是白,毛发轻,肉眼几乎看不到什么痕迹。
这跟叶河清发育跟不上有些关联,他十九了,身体看上去远不到十九岁还有的样子。
叶河清拿了霍桀的糖,披了人家的外套,霍桀说一不二,他满脸郁闷,还有点道不明的心思。
徐司礼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叶河清把他哥的外套都披在身上了,表情异常生动。
他干巴巴地说:“冷气开的还挺大。”望向霍桀的眼神,分明问他想干嘛。
霍桀面无改色,徐司礼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哥是不是看上他自己口中的小瘸子,想绿自己的弟弟!
想到这点,徐司礼火气一下子上来,过去把披在叶河清背后的外套扯开,无意间碰到叶河清的手臂,冰凉凉的,一愣,过几秒,低头给叶河清重新披上了。
“不好意思,我考虑不周。”徐司礼像只斗败的公鸡,霍桀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做,刚进来就做得比他周到了。
叶河清不明白兄弟两发生什么事,他好奇地目光徘徊不定,包厢很快来了几个人,看起来与徐司礼年龄相当,进来就喝酒,本来想叫些人陪,霍桀在场,镇着一帮爱玩的人没敢放肆。
叶河清先吃饭,吃完再喝送过来的奶茶。奶茶香浓,跟店里卖的味道有些不同。喝着喝着,脑袋似乎飘起来,他还疑惑,怎么喝奶茶也能喝醉,还有些兴奋。
小瘸子对霍桀憨憨地笑了笑,霍桀见他目光涣散,手里动作一停,对几个喝疯的小崽子说:“你们放东西了?”
东西并非禁的东西,在市面流通,类似咖啡过量,专门供一些有钱人玩的,既能玩又不违/法。
跟徐司礼玩的其中一个男生说:“我刚才叫他们就掺在酒里,没想到奶茶也放了……”
解释归解释,霍桀冒火,没空教训崽子,过去扶着手脚轻飘飘的小瘸子:“能站起身吗,找个地方吐一吐。”
叶河清一路飘着跟霍桀出去,被霍桀半搂半抱地带进卫生间。霍桀叫他用手抠嗓子眼,把喝进肚子的奶茶吐了。
叶河清吐不出,他反胃,抱着肚子说想喝水。
霍桀没办法,只能伸手强制性替他抠了抠嗓子眼,小瘸子泪眼汪汪,看得霍桀脾气软得不能再软。
“吐出来就舒服了,忍一下。”
叶河清趴在马桶盖吐,跟霍桀说他想喝水。
周围没人经过,霍桀出去找侍者送水,顺手把卫生间的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