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是喝醉了,那不劳烦孟大人了,我扶锦汐回房就好。这男女有别,虽说是在这烟雨楼,可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孟大人您说呢?”
孟秋成的瞳孔一收,面上笑意不减,“自然是!”
见孟秋成同意,冉雪就要伸手来扶。
锦汐拉着孟秋成狐裘子的手越发紧,只要这狗官将她交给别人,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他。就算是死,至少也能除掉这祸害。
可孟秋成非但没有将人交出去,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只他的手在暗处,锦汐的手在明处,外人看来,却像是锦汐不舍。
孟秋成微微皱眉,“小美人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呵呵,这样等明日我再来看你就是!”说着抬头看着冉雪又道,“锦汐姑娘已经累了,冉雪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扶得住一个醉了的人呢!还是我送她回房吧!”
冉雪的手楞在半空,转念又笑着收回。
“看来锦汐姑娘对孟大人的确是一见钟情了,就是不知道凤三姐姐心里怎么想的。孟大人,您请便!”
说完,就让出道路让孟秋成离开。
孟秋成笑着点点头,大步流星而去。
看着那背影,冉雪的目光再次转到木地板上的一抹鲜红,眼底的笑意不觉更深。
孟秋成一脚踢开房门,裕儿惊的站起。
“打盆热水,关门!”
裕儿楞了好一会儿,听到锦汐幽幽说了一句,“照他的话去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打来了热水,将门窗都紧紧关上。
将人放到了床上,孟秋成又让裕儿找了根银针,“去门外守着!”
裕儿没有动,眼底全是担忧。
孟秋成又说了一遍,“冉雪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她再折返,看到你受伤,这事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锦汐对着裕儿点点头,裕儿这才出去门外守候着。
孟秋成将银针在烛火上炙烤片刻,然后将热水中的毛巾拧干,给锦汐擦了擦头上细汗。
因失血过多,床上人的脸色泛白,却也因为这苍白多了几分病态美感,让人不忍触碰。只怕一触碰都会伤了这人。
孟秋成看着看着,目光不由盯在了锦汐胸口起伏之处。锦汐的脸色涨红,心中气恼,抬手就是一巴掌。
“狗官!”
孟秋成摸摸脸,并未生气,“恩,那狗官我是不是应该让人来抓了你?”
“你敢!”
“呵,我为什么不敢!你都这幅模样了,还想威胁我不成?你今晚的动静这么大,已经惊动了庸王了。”
锦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你是庸王的人?”
孟秋成摇头轻笑,“那巷子幽静,附近没有什么富贵人家,不值得你这样冒险。倒是庸王府离得很近,也只有庸王的家将会那么快追来。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你说,我要是把你交出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封赏。说不定庸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还能加官进爵呢!
恩,这样想来,还是把你交出去的好!”
锦汐气恼的又要抬手,被孟秋成一把抓住。
“这皮肤真是宛如银雪,细腻滑嫩。啧啧啧,本官现在又有些不舍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这般模样了,呵呵,本官想做什么都可以!”
孟秋成看着锦汐那双气红的眼睛,拿着毛巾就塞进她嘴里。
“这样,你就是想喊也没有人听得见!”
锦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美眸上隐隐多些水汽。她发誓,只要她还活着,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杀了这狗官。
孟秋成大抵也能猜到她心中想些什么,可她仍旧将她的外衣带子解开,雪白的内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孟秋成拿出剪刀,将内衫剪开,伤口在亵衣之上,锁骨之下。血色已经暗黑,显然那伤人的兵刃上都淬了毒。
一个堂堂王爷,家将兵器上面都带着毒,呵,孟秋成冷笑。看来早有防备了。她甚至有些同情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身边尽都是些豺狼虎豹,想要掌权,真是难如登天。
孟秋成拿着发烫的银针在锦汐伤口处划了个十字,疼痛在所难免,可床上那人咬着毛巾,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