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乱想的时间里,秦槐已经拽着他出了门。
宋南柯此时的情况有点糟糕,原本仅是下.腹燥.热的他,如今全身都烧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神志也开始变得不清晰,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幻觉。
人一旦觉得热,本能的就会想要往清凉的东西上靠。
而秦槐的体温此刻刚好是宋南柯最需要的。
因此两人刚一走出“夕阳红”,宋南柯便立马像只树袋熊一样的缠了上来。
秦槐不知道那杯饮料里到底掺了什么东西,但见宋南柯呼吸急促,浑身瘫软,感觉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药物。
“丁罪。”
秦槐对于人类的东西还不怎么熟悉,情急之下只好唤出丁罪来向他求助。
“老大?”丁罪听到自家老大的传唤,立马现身。
双脚刚一落地,他一眼便瞅见了紧紧搂着他家老大脖子的宋南柯,于是在片刻的惊诧过后,他赶忙捂住双眼,默念几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才道:“没想到老大动作这么迅速,还没及我继续科普,就已经跳过中间几步,来到最后一步了。”
秦槐听不懂他再胡说什么,剑眉倏地一皱,道:“他被人算计了。”
“啊?”丁罪再一细看,这才发现宋南柯的状况是很古怪,“哦,这是被下.药了。”
秦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问道:“能找到解药吗?”
“能啊。”丁罪一口答应,“就是这解药怕是我来不合适,您估计也不会让我来,所以我得告诉您应该怎么办,然后劳您的驾亲自给他解。”
秦槐倒是无所谓谁解,只要能让他恢复原样怎么都行。
“咱们先得找个避风的地方,最好还是不会让人打扰的……”不然办着办着事儿突然有人来了那可完蛋了。
秦槐略一思忖,道:“去我那吧。”
话说出口的同时,他的头发突然变长,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黑色的长袍。
秦槐没多等,大手一挥,面前忽的出现一个冒着黑雾的洞口,接着他揽着宋南柯,和丁罪一起跨入洞口,隐没于黑暗之中。
宋南柯隐约听到耳边有说话声,这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儿在耳边,一会儿又好似响在天边,一会儿声音是秦槐的,一会儿声音又变成了丁罪的。
声音来来回回,又朦朦胧胧,明明拼命往他耳朵里钻,可他愣是一句也听不清楚。
身上灼烧的感觉更重了,宋南柯张开嘴巴喘.息着,觉得自己就要被烧化了。
“一会儿等我出去,您就把他衣服全.脱.了,然后您会看到他的这里这样了,您就握着他的这儿,这样再那样再这样再那样,直到他那样了……明白了吗?”
“……”
丁罪给他意识流的讲解了一遍,自认为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但看秦槐的表情,似乎并没能理解到真谛,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要不……我来给您实际操作一遍看看?”
秦槐:“滚出去。”
轰走了碍事的人,秦槐拧着眉,满是担忧的望着床上的人。
宋南柯因为药效的发作,脸和脖子全都是红的,眼里水汪汪的,由于对不上焦,显得十分迷离。嘴巴半张着,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声声隐忍的轻.吟不断自他口中溢出。
撩的秦槐心痒痒的。
秦槐不知从何时起,好似忘记了喜怒哀乐,就连胸腔里的那个东西,也已经有几千年没有跳动一下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自己是正常的,可自从他遇见宋南柯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脱轨一样,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会为了一个宋南柯,暂时放下原本的任务。会为了一个宋南柯,频频出手相救。甚至为了他想要去了解与人类,与他相关的一切事。
他会留心宋南柯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被别人过分关注而莫名发怒,也会私心的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秦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出于身体本能,又好像是宋南柯的身上带着某种磁力。
还有自己头脑中的那个模糊身影。
秦槐通过与宋南柯的多次触碰,虽然还是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脸,但对方的身形,对方给自己的感觉都和宋南柯一模一样。
再加上,他能说出黄泉树,看到过黄泉树开花……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向他说明:他们认识,他们的关系不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