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当好人啊!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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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长假,回京城过春节。”这一回答话的是马副队,他看着精神奕奕,至少表现地精神奕奕的年知非叹了口气,感慨道。“齐队来咱们总队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休假。年崽,你们这个事他真是很伤啊。”

年知非眼都不眨地抬起右拳在心口敲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一样伤的。……不过没关系,就跟萝卜劝我的,下一个会更好。我相信,等齐队回来,他就会彻底放下这件事了。”

看着年知非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马副队忍也忍不住地质问:“万一他一回来就派喜帖给你,说他要跟云向光结婚呢?”

“是喜事啊!”年知非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他们!”

年知非话音方落,马副队等四人立时一噎,隔了一会又是同声一叹。

年知非离开总队前自爆与齐耀辉分手所以才申请调职,马副队当时虽把这条八卦给压了下去,可总队内部却都对齐耀辉十分不满,将他视为有害垃圾应当人道毁灭。

然而,随着年知非离去,齐耀辉的情伤却再也掩饰不住。不但在总队里几番恍惚错叫年知非的名字,到今年春节的时候他更破天荒的请了长假回京城寻求家庭温暖。反而是萝卜和小丁几番打电话给年知非,求他回心转意,年知非都严词拒绝。如是两厢比较,究竟是谁甩了谁,究竟是谁更加狠心,总队的同事们已是一目了然。

“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绝。”马副队叹着气拍着年知非的肩头委婉劝解,“只怕你现在赌气,将来后悔莫及。”

年知非却仍无动于衷,只冷静回道:“谢谢马副队提醒,只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跟齐耀辉的事,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

“唉!”下一秒,马副队等四人又是齐声一叹,默默地在心底给齐耀辉点上了一支蜡烛,祭奠他逝去的爱情。

第109章开解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家里的齐耀辉则刚用手机订好了傍晚飞海城的机票。直至确认出票,齐耀辉方饱含歉意地向母亲言道:“妈,海城那边捞上来两条浮尸……”

齐耀辉话未说完,齐母已高声呵斥:“大过年的,别说这么晦气的事!”

此时八点刚过,齐母已在厨房忙碌中午的菜色。因为一会儿云姨一家也会上门做客,是以今天的菜色格外丰富一些,齐母也就愈发忙碌一些。至于齐耀辉这废物点心,只有抄着手在厨房门口看的份。

齐耀辉倚在门口笑了笑,没有吭声。过了一会,他卷起袖子走进厨房,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小声说道:“我今天就回去的事,妈你一会可别提啊!”

齐母静默地看了一会帮忙洗菜的儿子,忽而叹了口气。春节前,齐耀辉曾答应过她,过年的时候一定把年知非带回来给她过目。结果春节时,他仅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跟他爹关起门来聊了很久。聊完之后,齐震东就私下里告诫她,不要再在儿子的面前提起“年知非”这三个字。

所以,儿子跟年知非的恋情到底怎么谈崩的,齐母并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齐母也不清楚。可齐母却能说出这场恋爱带给儿子的变化,比如以前的齐耀辉可是从来想不到要下厨房给母亲帮忙的。倒不是说这个儿子大男子主义,认定了做家务就该是女人的职责。只是他的一颗心全扑在了工作上,能分给家人的关心和体贴也就相对少了许多。

可齐耀辉这次回来,却比以前软和了许多。他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更懂得照顾人了,而不再只是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破案工具。

究竟是谁令儿子有了这样巨大的变化?

这对齐母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这,齐母不禁又是一声轻叹,对埋头洗菜的儿子柔声建言:“其实,妈妈看着小光也不错啊……”

齐耀辉要回京城过春节,云向光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回来了。齐云两家本就亲密,春节时更要经常往来走动。齐母冷眼旁观,云向光这次回来性情竟比以前坚强了不少。他虽仍缠着齐耀辉不放,可但凡见齐耀辉偶有厌烦之色,也就乖乖地自己避开了,不再哭天抹泪地强人所难。

“妈!”齐耀辉闻言却不满地睨了齐母一眼,他顿了一下,终是咬牙道。“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事。”

三十三岁的儿子,还不想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怕是任何一个当妈的听了这话都要跳起来了。可齐母听了,却只顽皮地对儿子眨眨眼睛。“到底是对着小光不想考虑呢?还是对任何人都不想考虑?”

换了以前的齐耀辉,怕是该动怒了。可这一回,他却只沉默着没有答话。怀疑年知非的身体里住着龙星河的灵魂的事,齐耀辉再没向任何人透露。不是怕别人跟老严一样骂他“傻逼”,而是怕年知非难以自处。

但这次回京城,齐耀辉仍是将自己的怀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齐震东。齐震东没有骂儿子异想天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儿子的能力。于是,他告诉儿子,当警察的要先对得起这身制服;然后,他又告诉儿子,不要因为私人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要依法行事。

齐耀辉明白齐震东的意思,齐震东不想看到儿子徇私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不想看到儿子因为怕自己徇私而冤枉了一个无辜,但他最不想看到的是儿子因为私人感情失去了追寻真相的勇气。

真是知子莫若父,齐耀辉这次回京城,治疗情伤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更重要的是,他也的确因为跟年知非分手的事,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产生了深深的迷茫。

——如果我真的爱他、真的在乎他,我是不是就不该怀疑他?不该调查他?

齐耀辉无法回答自己。他本能地觉得自己没有错,可又清楚地看到结果是他把年知非伤地很深。

可是,我也很伤啊!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呢?

齐耀辉不快地拧起眉头,赌气埋汰对方。“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的。犟驴一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脾气又大做事又绝,吵吵架,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抡引擎盖上了。肯定还有暴力倾向!谁特……咳咳,谁受得了?”

齐母心中一乐,却板着脸故作严肃地点头附和。“哎哟!看不出来,这么大脾气啊?那是不好相处。”

“就是!”得到母亲的认同,齐耀辉顿觉自己是理也直了气也壮了,连腰杆也挺起来了。“明明是他甩的我,结果他在队里倒打我一耙,说我甩了他!以前真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有心机!”

“唉!儿子啊,你这就叫爱情使人盲目!”齐母神色老道地为齐耀辉指点迷津。“刚谈的时候啊,是花好稻好样样都好;等相处久了,就发现人家一身的毛病,哪哪都不顺眼。”

“那也……不是一身的毛病,也还没那么糟……”齐耀辉嗫嚅着反驳。齐耀辉觉得自己大概有病,明明对年知非很不满,可听到母亲说他的不是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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