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
这才中午好吗?未免掩饰得太过生硬!
谢翡软磨硬泡,到底暂时躲过了折磨,不过晚上还是被拉去狠狠操练了一番。好在次日郁离就跟着剧组去外地拍摄最后的杀青戏了,临走前也没想起来要安装监控APP,给了谢翡偷懒的机会。
谢翡全身心投入到圣诞改造事业中,客栈里不但处处挂满星星松果彩灯和装饰花环,还多了好些个圣诞元素的小景观。
等到12月23日,客栈已焕然一新,谢翡拍了不少图传到微博,又特意做了些特别的安排,一心期待节日的到来。
他有信心,只要过了圣诞节,客栈的声誉会更上一层楼。
就在谢翡撸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时,远在邵阳镇的某栋老屋内,一群混混们正在开会。
现场唯一坐着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混混们不同,他不论从外表和气质上都像个文化人,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文雅:“干!一群废物!这么久了连一间客栈都拿不下来,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冷眼扫过跟前哆哆嗦嗦的光头男,沉着脸训斥:“尤其是你,让你去恐吓威胁,结果你被打得屁滚尿流;让你去放蛇,你他妈自己被咬;让你假装纵火吓唬人,你到好,踩个点能被客栈老板送去局子里,还他妈是暴露狂这么羞耻的罪名,你怎么那么有本事,简直天赋异禀!”
刚从局子里被捞出来的光头男也是满腹委屈,胆战心惊地辩解:“三、三爷,那间客栈太邪门了,一个女的比好几个男人还能打,十来岁的娃娃也狠得吓人。而且我确实往他们院子里扔蛇了,哪个晓得刚扔就被一只鸟给叼出来甩我身上,我就遭咬了……”
至于最后那条指责,光头男实在羞愤难当,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我可能中了一种很罕见的蛇毒……”
三爷一见他这副窝囊的怂样就来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在光头男身上,“你还有理了?!”
光头男猛摇脑袋连说不敢,三爷心里一堵,疲惫地摆摆手:“我听到消息,高铁线路就快公示了,最迟不过春节前。一旦公示,夕宁村的房子就会禁止买卖,你们必须尽快把这事儿搞定了。”
可光头男实在是害怕了,“但……”
“但什么但,我看你蛋疼!”三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忽地一怔,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阴谋不行,那我们就来阳谋。”
作者有话要说:
光头男:明明我戏份也挺多的,却不配有姓名。
第36章
平安夜这天,大荒客栈的房源被预订一空。
不少当天到的客人陆续办理入住,而南山大学的学生徐丫丫作为谢翡直播间的忠实观众,也趁着这个机会来了次“实地考察”。
“你还真舍得,999一晚就住这么间村里的客栈,不知道怎么想的。”此时客栈的篱笆门前,长脸女生阴阳怪气地开嘲讽。
徐丫丫忍住气,心里后悔不迭。
她原本的计划是和男朋友一起来客栈过圣诞节,亲自品尝小老板的厨艺,哪知男朋友突然被导师叫去出差,她又不甘心退房,便找上了两年前搬去邻市、如今跟着父母回来探亲的发小苏音。对方答应得很爽快,可真到出发这天却开始抱怨,还鼓动她退掉房间,加点钱改住绍阳镇的五星酒店。
徐丫丫感觉发小性格变化很大,但人是她找来的,便强笑着说:“我就是喜欢这里啊,再说999还包一顿圣诞大餐,不是挺有意思的?”
苏音撇了撇嘴,视线扫过门口一群围着圣诞树照相的游客,暗骂了句“土包子”。
她同样在后悔,先前听徐丫丫说房费差不多1000,还以为是村子里的度假山庄一类,结果临出发前查了查,原来是家新冒头的网红客栈。
苏音对“网红”有刻板印象,不限于人或者其它,在她看来,无非都是些靠走捷径博出位、营销欺诈的“商品”,唯有审美低下的跟风狗会追捧。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跟风狗”徐丫丫的声音:“啊!这棵圣诞树是小谢老板亲自做的,我在直播见里看过。”
苏音不耐地皱了皱眉,“到底要不要进去,冷死了。”
徐丫丫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走吧。”
苏音扬着下巴先一步跨入篱笆门,一瞬间便感觉空气似乎更清新了些,呼吸间除了花木清香外还有着淡淡的潮意,却并不粘稠,反而像干燥冬日里对着滴入精油的加湿器吹脸般的享受。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院内比院外的温度要稍高一些,一扇敞开的篱笆门似乎隔绝了凛冽寒风,只剩暖阳披肩。
“这里绿化真好。”徐丫丫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也好舒服。”
苏音下意识就想唱反调,忽见一道黑影蹿至身前,她惊叫一声,就听见周围一阵轻笑——前院里的客人都望了过来,神情或友善又或嘲讽。苏音局促地攥住背包带,定眼一瞧,原来是只戴着圣诞帽的小猴子,猴子手里还捧着几颗彩色的糖果。
“好可爱啊!”徐丫丫眼睛里冒出两颗红心,蹲下身问:“是送给我们的吗?”
“叽叽。”猴子叫了两声,大而无辜的眼睛回视着她,捧着糖果的双手也举得更高了一点。
徐丫丫取走两颗糖,递给苏音一颗,却被不满自己刚丢了丑的发小一巴掌挥开,“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