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乖巧地呼唤着上司。
明明心思足以探查人心但对自己捡回来的家伙反而毫不留情的家伙哼笑了声,直接将可怜兮兮的属下忽略,继续自己的未尽之语。
而鼬也并不准备过多干涉人家港黑内部的事,只是垂着眼听太宰说。
一时间说不出是被无辜集火的鼬更可怜还是嚣张跋扈一到太宰面前就变成小鸡仔的芥川可怜些。
不知想到了什么,鼬幽幽叹了口气。
敏锐探知到友人意思的太宰戛然而止,又变成一副无理取闹的面孔。
他伸出手,站在他身后的芥川递上一个资料袋。太宰将牛皮纸的资料袋一个转手递给鼬,经过一转两转的纸袋就到了鼬手中。
鼬掂了掂手中的资料,便不再打开,而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太宰。
对方一脸笑意,像是早知道他的疑惑从何而来。
鼬无奈地叫他一声:“太宰君……”
“在呢。”笑起来的少年倒是有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本应该有的朝气,他挥舞着从鼬手上拿过来的纸袋,随意地将之往后一扔。
“重要的资料我都记在脑子里的。”他眉眼弯弯,“按照约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怎么说呢。
意料之中吧。
莫名有种应对家里最调皮的幸介……不,太宰这个等级显然高超许多倍——之感,饶是鼬也不得不可怜地看了站在太宰身后当柱子的芥川一眼。
——对方感知到这注视,相当凶狠地瞪了回来。
“那么,先从拥有幻术异能的那位先生说起吧。”
并没有先提问自己最在意的金发男人,鼬跟在太宰身侧,听这个过分聪慧的少年将他想要知道的情报信口拈来。
某一瞬就像是回到河岸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那段时间,也是一个说一个听一个下午的时光就溜溜达达地溜走。
在将身为刺青师的男人了解透彻——鼬相信如果他想知道的话甚至能知道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能在此时此地从面前少年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比起这个男人的悲惨生活,他显然更关心另一边。
“那么,后来找到我的男人呢?”他侧头看向笑嘻嘻的某人,“如果是你的话,定然知道的吧。”
“当然。”这样说着的少年一脸玩味,“不过要说这位阁下的话就要说很长时间了……去隔壁喝一杯边喝边说怎么样?”
他指了指开设在不远处街角的咖啡馆发出邀请。
鼬侧着脸定定看了他许久。
“好。”最后,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
“我听说鼬君是在几年前被织田作收养的对吧?”
全新的谈话是以这个问句开始的。
鼬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于太宰谈起这个的用意。
只见对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继续问道,“那么在此之前鼬君是一直都在横滨吗?”
“不……不过要说起来的话,倒是一直在神奈川的区域内。”
“啊,这就明白了,鼬君不知道那位阁下身份的原因。”
这样说着的少年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诺,浅啜一口掉足胃口之后道,“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关于那位阁下的事,关于[外面]的事。”
“再做一个交换,”他侧过脸,一半身子停留在黑暗之间,“某个一直跟在你身后、直到我们的人才离开的人的事,也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
与此同时,武装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