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姑娘?没有关系啊。”苏庆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他不自觉的抚上嘴,自从醒过来,嘴上总有一种被人拂过的触感……
谢清歌看完长胡子乞丐的腿,又走了过去,“人虽然醒了,可五感还迟迟未觉,这么苦的汤药,喝下去,居然眉头都带不皱一下的。伸出手来,再让我看看。”说罢,手又搭上他的脉搏,人虽是大病初愈,可脉搏却没有一点刚从沉睡中苏醒迹象,倒是比常人还要强上几分。
谢清歌倒也丝毫不感意外,看过后,嘱咐了些常人需要注意的东西,也不过多停留。
他刚走出苏庆的小院,果不其然的遇到了无月痕,他在苏庆小院的门口,故意伸了个懒腰,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石头蹦出一句话来,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便自己走了。
谢清歌走了多久,无月痕就跟了多久,至到谢清歌房门前,无月痕也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谢清歌终于不耐烦了,“哎,我说,你怎么这么清闲啊?不用陪着你的小师妹么?”
“看样子,谢郎是知道的了?”无月痕眼中闪着细弱的微光,“何为知道,何为不知道?知道,又知道些什么呢?”谢清歌转过身,嘴角挽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和他打起哑迷来。
无月痕看着他,忍住逗趣他的冲动,侧过身,双臂环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要说什么?又怎么会知道,你想让我知道什么?”谢清歌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会武功,不是么?”无月痕不愿再过多废话,直接问道。
“知道啊,当然知道了,我又不傻,你们练武人的脉搏明显异于常人,我又怎会分辨不出来?!岂不是笑话。”谢清歌毫不在乎的回答,“那又如何?”
“那个苏公子呢?她会不会武功?”
“要让你失望了,苏公子不会武功,”谢清歌转过身,对着他,“他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丐帮弟子,再说了,就算是正儿八经的乞丐,也不一定会习得丐帮功夫,更何况他呢?无大哥不过不知道这些吧。”
无月痕盯着他看了好久,想要把他看透,“无事,问问罢了,”转而又说道,“我这次下山本就是为了见识天下人杰,还以为这次可以见识一下丐帮功夫,相互切磋一下。”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遗憾。”谢清歌并非有心骗他,估计苏庆都不会知道自己内功深厚吧。
无月痕挽起一抹明媚,在正午的阳光下看的正好,“也不算是遗憾,我不是还认识了像谢郎这般人物么。”
“哦?”谢清歌举起双手,拜了拜,“那还多谢无大哥夸奖了。”
“不过若有机会能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大帮的功夫,就更好了。”无月痕跃跃欲试。
“没关系,”谢清歌一想起苏庆的傻脸,脸上就挂起了微笑,“会有机会的。”
他们真是越来越向往那个所谓的江湖了。
第三十八章不用送
二人在阳光下闲聊憧憬的模样,落在林夕瑶眼里,却没有半点嫉妒,林夕瑶眸子暗了暗,心也跟着痛了一下,却并不觉得谢清歌可恨。她看着他们在院中喝茶聊天的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转身就跑。
没过几天,苏庆也已完全恢复,可下床活动,只是那三个乞丐太过紧张他,并不让他出屋,只能在房里活动,闷的很是拘谨。
好在林夕瑶一天到晚清闲的无聊,天天和小乞丐溜溜街,玩闹,实在是无趣,就顶着蓑衣乞丐的嫌弃,找苏庆那里找点乐子,倒是长胡子乞丐对她很是不错,每每说到高兴处,都要认她做孙女才甘心。
“林姑娘,我要不就不叫你林姑娘了吧,我叫你瑶儿姑娘,或者夕瑶,可以么?”苏庆一想到,是眼前这个人在自己卧床昏迷时,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在心里暗暗发誓。
“苏乞儿,你可别得意啊,虽然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不过,咱俩还没那么熟,没必要叫的那么近。”林夕瑶丝毫不领情,拿着一块点心,悠哉悠哉的。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得寸进尺,”蓑衣乞丐一把拿过点心盘子,那个说话的和尚盯着那盘点心舔舔嘴,又咽了口口水,“我说你这丫头,我们苏公子和你说话,你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啊?小丫头片子。”
“老二!”苏庆还未说话,长胡子乞丐就先叨叨起来,“你别小丫头片子长小丫头片子短的,人家姑娘有名字。”林夕瑶一脸的得意,“就是,二叔叔,你别老是这么针对夕瑶。”苏庆也跟着帮腔。
蓑衣乞丐急了就说:“这还没过门呢,你们就这么帮着她欺负我一个,亏爷爷我还啥都想着你们,真不是个东西嘞!”他原先这么说的时候,林夕瑶还会脸红要逃,现在只会翻个白眼,想没事人一样吃喝。
无月痕与谢清歌每日都去树林中弹琴练武,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他已把东溪夫妇赠送的拳谱完全掌握。
谢清歌一边弹琴,一边仔细观察他的动作,心里暗暗琢磨,不停的在脑海里结合演练,细细揣摩自己的飞针刺穴。
谢清歌每日都会给苏庆和长胡子乞丐看上一看,苏庆身体早已痊愈,他多观察了几日,没有复发的迹象,他们也没有了忧虑。
秋把天空、大地染出五彩的颜色,在最后一片枫叶落下时,谢清歌放下苏庆的衣袖,遮住他白皙的胳膊,看似无心的调侃一句,:“苏公子,身体这般健壮,真是平常人比不上的。”
那三个乞丐听他这话,都是一愣,心中不禁起疑,“不过现在天气多变,苏公子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谢清歌微微一笑,又接着嘱咐了一句。
“多谢谢兄这段时间的照顾,苏某感激不尽。”苏庆虽坐卧在床上,声音却充满阳刚之气。
谢清歌起身,收拾一下衣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苏公子无须多礼。”说罢,还给他回了个礼。
谢清歌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蓑衣乞丐把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