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休闲西服,神情冷淡,在看到风辞时,笑了下,走了过来,“喝酒了?”
风辞伸手拉他,“回去吧。”
燕榅休握紧他的手,“嗯。”
今晚夜色很美。
风辞牵着他,带着微微的醉意,脑子里却很清醒,“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我爸死的时候。”
燕榅休嗯了声,偏头看他,“我当时来不及。”
仅仅一步之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死在他面前。
从小到大,他唯一的,哥哥。
并非是亲兄弟。
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但风珣确确实实是写入家谱里,无法更改的燕家人,谁都无法更改。
他自小被流放到国外,父亲的意思是放弃他,任其自生自灭,不必再回燕家。
会去看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风珣。
后来,七年那年,他父亲病重,召他回国,本意是看他几眼,仅此而已。
决议是让风珣接手燕家。
但却被那个人拒绝了。
父亲死后,风珣处理好了所有事务,就离开了。
也就从那年开始,偌大的燕家,只有燕榅休一个人了。
他一个人守着一座城,无法逃离,无法解脱,无法了断燕家历来的诡传秘闻,就像一个被困死的孤魂野鬼。
直到他无意中看到了一张照片。
他说了一句话。
当时管家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竟是慢慢恐惧了起来。
他也是在后来才得知风珣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秘密,几乎无人知晓,包括管家。
在所有人眼里,风珣虽然不姓燕,却是他亲哥。
而他当时看着他亲哥年仅三岁的孩子,问了句,“能圈养吗?”
他当时确确实实是想养这个孩子,想把他占为己有,想让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永远只能看着自己。
他可以不计任何手段。
他当时十岁。
这十年来,他唯一感兴趣的,是个孩子。
管家近乎恐惧的声音,“少爷,这是大少爷家的孩子。”
也就在那时,他才意识到,燕家人或许都有病。
在那之后,管家再也没在他面前提过任何有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燕榅休也从未主动调查,或出现在风辞面前。
他把所有的心思,压得死死的。
直到遇见风辞那天,再也无法压制。
……
……
风辞不知道这个人心里所想,只是看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