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问的问题都不过分,偶尔调侃两句会不会找女朋友之类的。
风辞看了几眼,准备切换频道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从嘉对着镜头微笑着说,“……他很有天赋,可能是我个人经历不足,但他算是我这几年里见到的最有天赋的人。”
记者跟着笑了声,“看来谢老师对他评价很高啊,说起来,这是谢老师这几年见到的第一人?”
谢从嘉没有否认。
平白无故夸他,还给了个这么高的评价。
风辞随手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起身,准备去拿本书,视线无意中扫过那边的燕榅休。
然后脚步顿了下。
“你该吃药了。”
燕榅休对上他的眼神,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想吃。”
声音很低。
又弱势,又有点像,撒娇?
他肯定看错了。
大Bos怎么可能会撒娇。
做梦都不能想的事。
风辞毫不犹豫地把眼前到处乱晃荡的撒娇这两字按地上踩碎,转身就走了。
燕榅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
他知道风辞在想什么。
也知道风辞只是要句解释。
风辞未必会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
而他,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
生气是应该的。
燕榅休坐在那,感觉自己头脑在发烫,愈发烫得厉害,身体却在发凉,一阵阵冷意侵袭而来,他低头又咳了几声,嗓子里的痒意根本抑制不住。
有点难受。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风辞昨晚问他,冷吗。
他其实冷。
但是不想多说。
冰冷会让他冷静下来。
虽然疼痛更有效,但风辞在这,那种样子,他不希望这个人看到。
燕榅休垂下睫毛,慢慢地往后靠了一下,他闭上了双眼,想要控制着自己不再去多想,眼前却在反复浮现风辞刚刚离去的背影。
阿辞真的在生气。
他的心也跟着受不了,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该怎么样才能让阿辞不生气。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
燕榅休睁开眼时,一杯牛奶被递到他面前,“喝了。”
他怔了下,下意识接过杯子。
杯身是热的,一股纯香的奶味扑鼻而来,带着温暖的热气。
风辞看了下备注的用药说明,取出了一次的量,侧头看燕榅休时,人正盯着那杯牛奶,也不喝,貌似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