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空。
宋东陵紧跟着补了个命中，不忘嘲笑，“你这枪法有用吗。”
风辞懒得看他，“第一次摸枪打靶，”他的脸色已是苍白，额上冒着冷汗，语气却不咸不淡的，“那人借你的名义雇杀手杀人，宋大少爷，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跑不了了。”
他顿了顿，“说吧，到底是谁，同学一场，让我死个明白总行吧。”
宋东陵沉默了下，“我还没查到。”
风辞扯了下唇，轻微的冷意，“行，我知道了。”
宋东陵目光紧盯着他身上的血，按住伤口的那只手已经被鲜血浸染，他的脸色也很糟糕，“你该走了。”
风辞不置可否。
“这里的人都是冲我来的，不想死就赶紧走。”
风辞靠在那，歪了下头，眼神淡淡，“我不信你。”
宋东陵所有的表情都没了，有些呆，下意识问他，“你到现在还不信我？”
“你查不到，又拦着不让我查，我凭什么信你。”
风辞往外看了眼，那些声响已经息止了，像是没有人再动手，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没有任何提示消息传来，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的人呢？”
宋东陵坐在他旁边，也学着他靠在那，“我说了，他们都是为我来的，今天不把我弄死，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风辞皱眉，“堂堂一个黑道少主落到这个田地？”
宋东陵嗤笑，“什么鬼，宋家以前是混黑的不错，这些年在洗白，有人不乐意，自然要拿我当靶子。”
风辞看他，“那也没必要杀你。”
宋东陵一脸嫌弃，“因为我也不乐意。”
“……”
风辞白了他一眼，“那你真是很棒棒。”
宋东陵把玩着□□，语气很轻，“今天在场的人都得死。”
风辞看他，“包括你？”
宋东陵扬眉，“我傻吗。”
“那你倒是跑啊。”
宋东陵坐那没动，“有人故意引你过来的，你要的证据说不定真有。”
风辞嗯了声。
“但一定不会让你活下去。”
风辞啧了一声，“你这次废话怎么这么多，要走就走，我不带陪聊业务。”
宋东陵这次像是脾气很好，话口一转，“姑姑死的时候，我去看过你。”
“什么？”
宋东陵没理会他的惊讶疑惑，继续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坐在墓碑前。”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喊你半天你都不理我。”
宋大少爷垂着眸，“我只有你这一个兄弟，但是你都不记得我。”
“高中的时候不记得，现在还不记得。”
“你就这么讨厌我？”
风辞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啊？”
宋东陵白了他一眼，“啊什么啊，就比我大几天，别指望我喊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