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披了张小可怜的皮,本质上还是大尾巴狼。
风辞笑了,眼睛里就像藏着亮闪闪的星芒,他摸了下燕榅休身上的那件质感很是不错的衬衫,“那你这件衣服,就不用脱了吧。”
其实他下一句是,裤子也别动。
谁知燕榅休对他笑了下,特温柔的那种,笑得他心都漏跳了一拍,下句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拉到浴室里了。
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风辞,“……你锁门干嘛?”
燕榅休眼神无辜,“顺手。”
……谁信。
燕榅休把外套脱了,挂在壁上,像是知道风辞的意思,对他温和地说,“我不脱裤子。”
看看,这态度多好,主动配合,诚意可嘉,值得颁奖。
风辞扯了下唇,心道,现在已经不是裤子的问题了,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做……嗯……
他心里忧伤地叹了口气,干脆刷个牙得了,反正睡觉前也得刷牙,耳边已经传来细碎的水声,风辞的思绪飘到了明天的剧组安排。
进度不错的话,上午应该有他的戏份,夜里的场次很多,八成要拍到半夜。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台词,又把最近几天的日程安排想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问题。
风辞漱了口水,抬头时往那边瞟了一眼,燕榅休正坐在圆形浴池边上,里面的水位已经上来了一些,花洒是开着的,细密的水流喷洒而下,溅在光洁如新的地面上,男人的腿很长,因而裤脚已被湿了大片。
他的身上是干净的,衣服也很整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样东西,正低眸打量着。
风辞洗了把脸,“那是什么?杏核?”
东西很小,黑色的,形状像是杏核。
燕榅休挑眉,“你猜。”
风辞实话说,“你的东西那么多,我怎么猜得到。”
燕榅休勾了下唇,当着他的面,把手摊开,放在花洒下,水流冲刷过那东西,颜色愈发得深沉。
没过一会,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香气,像是精心研制,调或了很多香味,佛手柑,檀木,雪松,红葡萄酒,或者其他分辨不出的,还有一缕若隐若现的烟草气息。
“有点像你身上的味道。”
一股子冷情的香,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能闻到,一般他睡得也快。
燕榅休站了起来,把东西扔给他,“安眠的。”
风辞顺手接住,打量了下,“那这东西还挺有效的。”
燕榅休笑了下,“对你是挺有效的。”
他这一站起来,身量又不低,花洒的水正对着耳侧喷了下来,发丝很快被浸湿,多了几分不该有的狼狈。
水流顺着侧脸线条流了下来,下巴,脖颈,锁骨,白色衬衫被打湿,渐渐呈透明色,贴在肌肤上。
肤色本就极白,里面的肌体线条若隐若现。
而他本人的气质却是极为冷淡禁欲的。
这不脱……却比脱了还要性感,色气,极易勾起他人心底的野望獠牙。
风辞摸了下鼻子,这再正经不过的冷淡神情,配上这幅躯体……罪恶啊。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词。
强取豪夺。
“你要多少水?”
风辞收回神,瞥了眼浴缸里的水位,“这是给我洗的?”
燕榅休试了下水温,“没脱衣服,我不太想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