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醉了还这么难搞。
风辞揽住他的腰,扶着人往外走,随口回,“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燕榅休看着他的动作,一向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接下来没说话了。
相比另一个醉趴下的,这个实在是相当配合,十分省事,就连坐在车里时,都安安静静的,不像是个醉酒的人。
直到车停下的时候,才发现,人原来是快睡着了。
风辞不怎么费劲地扶着人,进了房间,刚顺手带上门,房间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了。
眼前一片黑暗。
他愣了下,停电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具修长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将他抵在了门上,透过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这人因酒精而渐渐上升的体温,耳边是这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带着滚烫的热度。
这人素来冷情的声线已有些微哑,问他,“怎么回来了?”
风辞莫名其妙,“不回这儿,回哪?”
这大半夜的,再开个房间?
再说这是他的房间好吧。
燕榅休低低笑了声,“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风辞挑眉,“我平时不会说话吗?”
“平时,”燕榅休低声说,“平时我倒宁愿你不说话。”
……这么嫌弃他?
“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
“什么?”
燕榅休抬手,按着他的后颈,顺着感觉去吻他的唇角,字语在唇齿相依间慢慢溢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暧昧温度。
“我说过,只放你一次。”
一片漆黑中,风辞根本看不清眼前这人的神情,只感受到这人的炽热体温,吐出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醉意,如是雾里看花,让人仿佛也被沾染上醉意,不自觉沉溺。
这人的唇有些微凉,有些软,触感极好。
风辞下意识咬了两口,语气含糊不清,“放我什么?”
燕榅休笑了声,像是极愉悦。
接下来的事。
已有些不大记得了。
无非就是亲密,厮.磨,蒸腾,滚烫。
抱过,亲过,摸过,但还是没做。
意识模糊不清之际,仿佛听到了身下这人低声问了句,“知道我是谁吗?”
风辞回了,还是没回。
不记得了。
燕榅休好像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好像没说。
做了一个梦。
雾气很大,看不清四周,也察觉不出自己身处何处,前方,倒像是有东西,走近一看,两个墓碑,上面的照片模糊不清,认不出是谁的墓。
正茫然着,一阵脚步声从旁边传来,转头一看,是一个人举着伞,朝这边走过来。
那人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脚步极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