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检验来检验去,发现是自己的亲子,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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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继政登基那日,大赦天下,便是连向来对朝廷轻视的武林,也因上次武林大会的恩情,都老实许多,不再以武犯禁。
齐周灵和燕继政有半个师兄弟之情,谢虚更是被燕继政认为师父,两人自然不会不去。
谢虚既去了,融司隐也当然跟着。
烛笼如天际流萤,升起千万点,底下臣子觥筹交错间,年轻的天子竟是偷偷溜了出来。
“今日是我登基之日,”燕继政这些年在宫中学的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是全抛开,眼中满是雀跃的光,“师父想要什么?”
谢虚跟在他后面,黑发如瀑,肤白如雪。听闻后微微失笑:“陛下似乎问反了才对,应当是问我送什么祝贺。”
“不必叫我陛下,”燕继政又道,“四海之内皆归于吾,我现在不想要什么,只想能送师父些什么。”
这句话霸气。
谢虚终于想起了自己久违的任务,忽道:“要不然,便送我天下第一花魁的名号好了。”
也不知天子颁下的命令,够不够得上任务标准。
燕继政:“……”
“只、只要这些吗?”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让陛下为难了?”
“不、我答应你。”
司礼鉴筹备的庆新皇登基的烟火,也在这时炸开。那些瑰丽光芒落在谢虚的发上,一时映亮了他的面容。
谢虚微微抬头,去看那些在天上炸开的烟花。
燕继政在看他。
这时的天子已彻底脱离出从前的浮躁,只在这时,突然便像个不稳重的少年那般,忽地道:“谢虚,我对你……”
“谢虚。”
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忽地打断了他的话,冰冷的神色在触及黑发少年的瞬间,也变得莫名温和起来。他走过来拉住谢虚,毫不顾忌地在燕继政眼前双手交缠:“我心口疼得厉害。”
随着
时间推移,他们已经能分开到一个时辰以上,
这次却约莫只有半刻钟不到,融司隐便觉得疼痛,却是相比之前更严重了。
燕继政死死盯着两人的手。
融司隐像是这时才发现燕继政般,神色平静道:“殿下怎么在这里?礼部大臣在寻您,说是筹备选妃事宜,还需您亲自看过。”
燕继政神色忽然便变得极难看,还一字一顿道:“是朕疏忽,有劳融城主费心了。”
融司隐淡淡道:“不敢。”
两人似乎有些火药味。
燕继政被捅了底,内心恼怒无比,但是融雪城他到底无法正面对上,只好似笑非笑地道:“我听暗卫回传,知晓了融城主受奸人暗害,着实气愤。今日一看,这情蛊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他又对谢虚道:“只是这情蛊,应当有解法才对。过个三年,蛊虫寿数将近,便到了最虚弱的时候,想必于融城主的能力而言,解蛊轻而易举,切不可再拖。”
融司隐:“谢陛下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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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虚日夜和融司隐同进同出,虽不厌烦,却也想着大概彻底误了主角攻受的姻缘。先前他和融司隐用过各种方法,从鬼医慕容斋寻到名手谢掌门,皆对蛊虫束手无措,今日听到燕继政的话,又觉得还有些希望。
只是他先前听融司隐说情蛊怕是一世也解不开,便又想起来宽慰他:“看来这情蛊……”
融司隐忽然道:“情蛊有解。”
城主微微垂首,银发便落在谢虚肩上,冰冰凉凉。他的一双银瞳似含着浓重情绪,一点点沉进谢虚心底:“可情蛊有解,我对你的情意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