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倚着贴着冰凉瓷砖的墙壁,白上神解开有点勒的制服扣子,将皮带扯的宽松一点。
很快,罪犯从外面堵了进来,个个都表情不善,凶神恶煞的。
白上神粗略数了一下,估计有十二三个,倒真给面子。
“狱规第十则第二条,十点熄灯,熄灯后不得再出门。”白岐有条不紊的念起狱规。
“操!”
有人爆出脏话。
“穿上狱警的一身狗皮你真当自己可以胡乱咬人了?孙子,你是嫌命太长了吧?”
白岐眼中微寒,抬头凉凉的扫了一圈找茬的众人,“你们是来打架的?”
“你废了我们的兄弟,吕哥说了,废了你的胳膊和腿。”
白岐的气势慢慢变的凛冽,他伸手将沾了汗的头发向后撸去,露出不可一世的狭长的吊眼。
白上神灿烂一笑。
“兔崽子们,活着很无聊吗?非要找点刺激来调味一下?”
楼下。
段一鹤正局促不安不断来回踱步的等待着,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栋楼,惊的他不由的哆嗦一下。
他蓦地抬头仰望三楼,脸上‘唰’的白了。
简哥……
三楼厕所。
十几个壮汉全趴在地上,嗷嗷的喊着疼。
他们都是罪犯曾干过不少坏事,身上都受过不轻的伤,说句硬气点的话,即使挨上一枪子他们也能咬牙忍着不叫疼。
但是不知白岐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疼的仿佛全身正在活剐一样。
白上神凶悍的踩着一个罪犯的头将他压在便池中,自个叼着香烟睥睨的盯着他。
“孙子,叫爷爷。”
摆明了是记仇刚才这帮战五渣的弱鸡辱骂他叫他孙子的仇。
凡是认识他白岐的人,谁不晓得他一向小心眼,爱记仇,报复心最强。
敢嚣张的叫他孙子,有命做他爷爷的人尚未出生呢。
和一群‘尊师敬长’前来讨教的人亲切的问候完,白上神收紧皮带勒上小蛮腰,吞云吐雾的离开了。
下楼时,白岐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和狱中其他犯人不同,这人穿着一件整洁的衬衫,身姿挺拔,五官俊美柔和,给人一种谦逊儒雅的感觉。
脚下不停的白岐在打量他。
他也在看白岐。
在两人即将消失在彼此视野中时,白上神的目光在男人挺翘的屁股上瞥了一眼,扬唇送上一个勾人的笑。
白岐消失在黑暗中。
男人犹如雕像一样静静的站着,温和的眼眸深处是化不开的浓墨。
良久。
他一只手摸向臀部,回想刚才白上神暗示性的笑容,薄唇微微勾起。
翌日。
昨晚罪犯住宿楼中的惨叫全狱的人都听见了,本以为负责值夜班的狱警惨了,但第二天囫囵出现的白岐让无数人大跌眼镜。
相反,昨晚找茬的罪犯今早出来后全部鼻青脸肿口眼歪斜,牙齿不全说话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