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是该干嘛干嘛,把教辅买完开车找霍鹿打网球。
第二条路是假装无意跟陆老师偶遇一下,很无辜的冲着他笑。
“陆老师,你也在这里?”
然后刚好可以出去吃个饭,附近好像还有电影院。
人不能只有爱情,要过得独立一点。
裴灼想了想,还是绕了一条道过去跟他偶遇。
一路上还随手拿了两本书,假装低头在翻看。
余光中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两米……
裴灼低着头看书与他错身而过,在等那人唤一声‘裴老师’。
那人没有。
裴灼怔了一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见那人还在打电话,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玻璃墙映出那人的侧影,根本不是陆凛。
刚才看那一身纯黑大衣还利落潇洒像民国军官,现在看见是个路人,又土的像是农民工进城。
裴老师扭头就走,伸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结果连着五六天下来,剧情的走向都和他曾期待的那样,不急不慢小火慢熬。
陆凛有给他发过微信,但也只是简单聊几句就停,距离不近不远。
既没有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也丝毫没有要出去约会的意思。
裴灼在床上抱着手机看了好久,心里又开始恼他。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闷得像块石头。
该不会是……已经看上别人了吧?
或者是家里有人安排相亲?
正胡乱想着,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陆凛:裴老师,明天晚上有空看音乐剧么?朋友刚好送了两张票。
裴灼抓着手机腾地坐了起来,把旁边趴着睡觉的阿毛都吓了一跳。
他才不信刚好这两个字。
他勉为其难的矜持了五分钟,时间一到就把消息回了过去,矜持的很程序化。
“有空的,去哪个剧院?”
对方很快把票务信息发了过来。
保利剧院,明晚七点半,《月亮与六便士》。
那个剧裴灼早就去看了两遍,连歌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到时候见。”
窗外又开始下鹅毛似的大雪,屋子里很暖和。
裴灼连着挑了好几件羽绒服,找了件看起来腰细的,又开始从十几条围巾里找最合适的那一条。
等全套穿搭配完,天还没黑。
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
裴灼抱着四五条围巾坐在穿衣镜旁边,瞧见镜子里的青年表情有些懊恼,忍不住笑。
怎么就放寒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