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轻言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挂布,将其收起来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专业是医科,所以有些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你学医?!”靳涵说。
“我国外留学那几年,他人都以为我去读经商管理,实际上确实读的是医科。”
靳涵说:“为什么……”
“我母亲让我去的,”泽轻言说,“小时候总有长辈给我送东西吃,但我从不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她大概也怕有一天我被人毒死。”
“?”
靳涵稍微理解一下,就明白过来,可能真的有人给泽轻言送过下毒的东西,所以才导致巩明美如此警惕。
这么想着,靳涵就问出了口,果然泽轻言答道:“是,但如果真有人要害你,只靠防是防不住的,所以我才反感与人接触。”
泽轻言绝不是反感与人接触那么简单,他这种一碰到人就颤抖症状,靳涵只能想到一个词——应激反应。
泽轻言一定接触过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而且他对医院也有过敏反应,虽然他说他生病是装的,但是他进入医院后那种紧张和坐立难安的焦灼感却如此真实。
所以他到底碰到过什么?
书柜里摆了一本硬皮封的书,看样子像是相册,靳涵犹豫了一下,问他说:“我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泽轻言的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迟疑,最后还是道:“看吧。”
靳涵将那本相册拿下来,顿了顿,问他说:“泽先生,你听说过书里有另一个世界吗?”
泽轻言回过头看他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眼眸中光华流转,盛着屋里柔黄色的暖光,漂亮的不得了,靳涵下意识地别过眼道:“不是,类似于平行宇宙这样的概念。”
看泽轻言确实是不懂,靳涵才放弃。
看来他不像是穿书者,是他猜错了。
屋里的沙发是单人的,桌子前的椅子也只有一把,只有床边可以坐下两个人,靳涵倒是没打算坐,还是泽轻言主动让他坐下了。
很奇怪,刚才没有觉察,坐下来之后才觉得屋里的环境有些局促,明明房间也够大,但他却觉得空间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