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秦跃的内心简直万马奔腾。
什么玩意儿?老子好不容易找到感觉,你丫紧急刹车就算了,还特么把老子当智障哄?
他“啪”地把谢明舟的手打开,抬手擦了把脸,“我不吃你这套,别白费力气。”
转身往外走,结果一看到正坐在床边闷笑的舒臣,才想起来这是在舒臣房间!
操!
刚刚太投入,忘了这事了!
他有点尴尬,舒臣也瞧出了他的局促,于是摆摆手放他一马:“刚才那段戏不错,以后保持这种戏感就挺好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吃饭我叫你。”
“谢谢哥,我走了。”
秦跃几乎是在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
舒臣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谢明舟无所谓地坐回沙发里,“有这么好笑吗?”
“第一次见你吃闭门羹,当然好笑。”舒臣枕着胳膊看他,“不过我昨天倒是没看出来,他脾气这么硬。”
“行了,我知道他是你迷弟,喜欢你崇拜你,所以对你温和有礼貌,”谢明舟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别炫耀,我不嫉妒。”
“人还没追到,就开始乱吃飞醋?”
“你不懂,这叫情趣。”
“这天没法聊了,”舒臣扬扬下巴,“赶紧叫你助理买顶帽子去,光头真得太丑了,路导究竟怎么想的?”
谢明舟拒绝回答。
实际上是路铭铮亲自给他剪的第一刀。
路导原话是这样的:“给你小子理个光头就更像流氓了,我看你顶着这发型还好意思去撩拨那小明星不。”
谢明舟当时特别无语,“那咱的戏还拍不?您不能为了防我谈恋爱,就让男主角变光头强吧?”
“没事,先拍戴帽子的戏份,等这部分拍完他也该杀青了,你头发也重新长出来了,两全其美。”
路铭铮安排得可谓是明明白白,谢明舟抗议无效,只能接受造型师的荼毒。
如果把这些说出来,舒臣肯定要嘲笑他。
“不过说真的,你对秦跃的状态影响挺大,这段期间你俩保持距离比较好。他是个挺有灵性的演员,难得,别耽误人家。”舒臣说。
“我有分寸,”谢明舟起身,“这正是他要克服的,总不能他以后拍戏只跟那些他无感的演员合作吧。”
舒臣笑道,“你就这么确定他对你的有感是好感,不是讨厌?”
谢明舟冲他挑挑眉头,朝门外走,“单身狗别羡慕。”
“嘚瑟吧你,”舒臣抬脚要踹他,没踹到,“哪儿去?不是说要双排吃鸡吗?”
“找帽子去。”谢明舟哼着小曲晃出房间,心情格外舒爽地敲响了秦跃的房门。
过了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房门后,秦跃的脸庞才刚洗过,湿漉漉的,两侧脸颊被搓得通红。
见来人是他,冷着脸要关门,结果谢明舟抢先一步挤了进来。
“天气还挺冷的,怎么不开空调?”谢明舟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叉着两条大长腿,“找顶帽子给我吧,头皮凉飕飕的。”
“镇上没有卖帽子的吗?”秦跃站在门口没动。
“那些我看不上,我就喜欢你……”谢明舟故意顿了顿,才把这句话说完整,“的帽子。”
秦跃无动于衷,“我帽子的风格不适合你。”
谢明舟说:“不会啊,上次你在飞机上戴的那种棒球帽就挺好看的,给我来一顶吧秦老板。”
秦跃只想让他拿了帽子赶紧走人,于是走到小衣柜前给他找。
衣服都胡乱堆叠在一起,屋里光线又不好,秦跃弯腰在衣柜里翻腾,露出一小截儿白皙劲瘦的腰,看得谢明舟有点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