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之笑，“班里的小朋友我都护着。”
殷煜还是盯着他，心情无比复杂。
“两刀？”
“嗯，不是什么大事，上个药就好了。”
“救护车呢？”
“有几个孩子受伤了，先救孩子。”
宋霖之伸出手给女老师包扎，风轻云淡得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
殷煜搂紧睡得并不安稳的儿子，低声道：“抱歉，我刚才……”
“没事，我理解你。”
明明都痛得五官扭曲了，还要强装着镇定。
殷煜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为什么偏偏是宋霖之救他儿子？
他低着头没再说话，小心翼翼地注意儿子的动静。
女老师替宋霖之包扎好伤口就离开了，教室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俩跟一个儿子。
不，还有一个孩子。
蔡欢怯生生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怼怼看。
殷煜注意到他时愣了愣。
宋霖之已经走过去了，“欢欢，妈妈还没有来吗？”
蔡欢没有回应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殷煜看那孩子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想要看看怼怼吗？”
蔡欢沉默了良久，终于抬眼看向他，而后点了点头。
殷煜朝他招手，那孩子就过来了。
蔡欢注视着怼怼，突然伸手去摸怼怼的眼睛，“……不哭。”
殷煜解释：“怼怼睡着了。”
蔡欢并没有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帮怼怼擦眼泪。
宋霖之轻声解释：“蔡欢跟殷梵关系很好，殷梵今天是想要带着蔡欢走才返回操场，还好老师们赶得及时才没有伤到更多无辜的孩子。”
是啊，孩子本来就是无辜的。殷煜在心里叹气，看着蔡欢不发一言更难受了。
宋霖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已经没事了，孩子现在很安全。”
殷煜默不作声。
得到园方解释之后，为了避免孩子身上有其他内伤，殷煜还是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由于他一放下儿子，儿子就要哭，宋霖之就厚着脸皮也跟上，替他开车。
检查的时候最为要命，怼怼估计受到的惊吓不小，一看不到爸爸就大哭大闹，闹得殷煜心疼又难受。
好在宋霖之出面安抚，怼怼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一些，抱着殷煜哼哼唧唧。
“爸爸，怼怼怕……”
儿子鲜少这样撒娇，殷煜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好不容易哄着孩子又睡了，他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宋霖之给他递水，建议道：“今晚尽量陪陪他，最好带他出去玩玩，让他忘掉这一段。”
殷煜把水放在一边，“我不会原谅你的。”
宋霖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