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蓦捶了两下脑壳,看来不仅恋爱中的女人不讲道理,这恋爱中的小枪王,蛮横起来同样要命。千保证万保证,最后连送去寄养的布偶猫,都被拎出来赌咒发誓了,温行原这才勉强松了口,说那行吧,今天晚上还是可以睡我的床。
“那你呢?”
周一有5L的比赛,肖蓦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习惯性那么一逗,谁知又给温行原点炸了。
“我个屁啊我!”
“一天天的,就知道那啥!”
“合着疼的不是你啊!”
“阿原。”
肖蓦努力忍住笑意,将双臂完全展开,比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弧线。
“你的脾气有这——么大。”
一句话说完,他又收拢了胳膊,单独举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块儿,留下一条毫厘之间的缝隙。
“心眼儿只有这——么小。”
半夜两点多,祁岄迷迷糊糊地,发现有人拱进了他的被窝,抡起床头的闹钟正要打流氓,就听唐谕杰一阵急促的呼唤。
“太君不要打!”
“良民大大滴!”
祁岄无奈地把台灯打开,倒是没有明显的驱逐意味。
“……你是什么良民,未经允许,三更半夜往我床上跑?”
唐谕杰仍旧操着那口外国腔调,听着不伦不类的,又往床中间挪了挪。
“良民也爱花姑娘地干活。”
女装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说吧,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肖蓦大大又作死了,现在正搁我屋睡着呢。”
祁岄眉头一皱,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严重怀疑你的动机。”
“不用怀疑了,我就是过来跟你同床共枕的。”
上次约会的事儿,就这么被新赛季给冲淡,心照不宣地一笔带过了。这可急坏了唐谕杰,好不容易到手的,甭管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怎么能随随便便没了下文?他三番五次地,跟祁岄暗示,奈何对方猪皮太薄,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去请教肖蓦,大神说要在床上解决问题。
这不,唐谕杰屁颠屁颠就来了。
“我认为他完全没懂我的意思。”
——撩汉大师·Silence。
“你觉得,我们是可以同床共枕的关系?”
祁岄背过身去,留给唐谕杰的只有一个后脑勺。
“这话问的。”唐谕杰一记直球打回去,“我们不是早就可以了吗。”
……
祁岄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唐谕杰气成一头死猪。
反正也挺好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还是老样子?”
这次唐谕杰可不同意了。他平时接梗、救场、扯皮、圆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偏巧一到倾诉衷肠的关键时刻,就变成茶壶里煮饺子,啥也倒不出来了。
“不是,我们肯定是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