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秦文冲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他在北斗国倾轧十几年,几乎将所有的官员都掌握在手里,没有他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
本来,按照傅离的打算,他不能确定当年都有谁参与了傅王府灭门一案,那就直接将北斗国所有的官员都杀了了事,宁可错杀不过放过。
但苏糖知道,一个国家若是皇帝和官员全部没了,那些被掌控惯的百姓在一下子失去了领头羊的情况下,只会变得无限恐慌起来,内斗外乱皆会接踵而来,而处在最底层的百姓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
因此,绝不能放任傅离将所有的官员皇族都杀去。
秦文冲是一个很识时务的狗腿子,更何况苏糖是打了他一巴掌又给了他一个甜枣,许诺他将事情办好了便赠予他一枚极品四转金真丹,如果不然就等着神魂俱散。
秦文冲在死亡的威胁下和进阶金丹的诱惑下,很快将事情办好,还办的很漂亮。
彼时,苏糖在等待秦文冲这百无聊赖的时间里拿了老皇帝珍藏的一副玉石围棋和傅离一较高下。
“今儿个我们来赌一个大的。”苏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的光芒。
“哦?怎么赌?”傅离那些储物戒里面的茶具泡着灵茶,倒了一小杯放到苏糖的面前,对苏糖的提议颇为感兴趣。
“嘿嘿。”苏糖贼兮兮地笑的得意,将在上个世界玩的贼溜的五子棋规则和傅离详细讲述了一遍:“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上一个世界,流氓童晟褚经常和苏糖赌这些东西,脱衣服、穿情趣衣服、小裙子、还有两人那啥的姿势都被一一以各种方式赌了一遍,每次苏糖都以惨败成为童晟褚的盘中餐。
如今在这个修真/世界,人人不是沉迷修炼就是沉迷炼丹炼器抢夺机缘,很少拥有娱乐,而苏糖知道傅离一生的剧情,在剧情之中,傅离在凡人界之时每日被傅深监督着练武学习兵法,去往修真界后,又每日认真修炼,下棋这种休闲动脑的娱乐只在小时候玩过,如今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且为了赢傅离,苏糖还特意选了上个世界才有的五子棋玩法。
苏糖信心十足,誓要让傅离输的连底裤也不剩,一扫上个世界逢赌必输地耻辱。
想法很美好。
苏糖第一局赢了,傅离脱了罩在最外一层的袍子。
苏糖喜滋滋骄傲地昂了头。
第二局,苏糖依旧赢了,傅离淡定地解开腰带,脱去里面的中衣。
苏糖兴奋地摩拳擦掌。
傅离身上的衣服并没有穿很多层,只有外袍、中衣和里衣,如今他大势已去,只要再输上一盘,他就要开始露肉了。
“接招吧!”苏糖兴奋地再次发起宣战。
但是不同于前面两次,这一局,每次在苏糖的白子即将要连成一线的时候,傅离手中的黑子就会准确无比地将苏糖白子的路拦截,让苏糖无路可走,而傅离在苏糖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将黑子连成了两条交错的线条。
等苏糖注意到的时候,去堵哪一条都已经来不及了。
愿赌服输,苏糖相当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袍。
不过输一局而已,傅离肯定是侥幸赢的他。
然而接下来,在傅离的淡淡笑意下,苏糖兵败如山倒,脱了衣服脱/裤子,脱了裤子脱鞋袜,最后扬言要将傅离赢的底裤都不剩的他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底裤。
好在在修为的精进下,只要不是在特殊的环境下,苏糖自身的体温可以根据周围的温度自发调控,不至于让苏糖感到寒冷。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
苏糖抱着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看着坐在他对面态度闲适喝着茶水衣冠楚楚的福利,气的磨了磨牙。
玩不下去了啊!
一开始的信心在一件件衣服被脱下后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苏糖心虚地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底裤,再输就要遛鸟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苏糖的一张脸就涨的通红。
简直伤风败俗啊!
他是想看傅离遛鸟的,又不是要看自己遛鸟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来吗?”傅离似笑非笑地看向苏糖。
苏糖:……
苏糖表示自己能屈能伸,他伸手将棋盘上的旗子挥开,将棋盘归于原地,“那秦文冲差不多该回来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们改日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