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弟而已。”谢傥扫了孙渡一眼,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回答。
孙渡却是发出短促的笑声,心下觉得这谢傥确实是有趣。
以往他炮友的家属知晓,他们的宝贝儿子宝贝弟弟哥哥就是和他这样的货色混搞,对他有过没有好脸色的,也有过有表面假惺惺的客气的。
但是总归是掩不住对他的轻视与不屑的。
而这谢傥,既知他不入流的身份,又平常以待,似是尊重,实则是不在意,当真是身处高位的人,性感得紧。
没错,他就是喜欢原本漠视他、轻视他、不屑他的人与他抵死纠缠,缠绵不休。
他就是想要撕破他们那层皮,去看他们情动时双眼充血,面庞红泽扭曲的模样。
孙渡看着谢傥,仿佛这个男人已经在他面前一干二净。
谢傥似有所觉,他皱了皱眉头,一双卧蚕眉紧簇,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他抬头看着孙渡,“孙先生不下来吗?”
孙渡闻言弯了自己的桃花眼,“我这番下来了,以后还能来先生家中?”
谢傥冷冷看了孙渡一眼,回道,“你是谢周的人。”
言下之意自是我不会多管。
孙渡笑了声,满含暧昧地回了句,“那可不一定。”
谢傥闻言,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没有被孙渡的话影响。
他周围的佣人听着孙渡河谢傥的对话,却子都不敢吭声,一个小动作都不敢做,眼观鼻,鼻对口,全当自己是背景木头人。
而只有孙渡一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一个人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
白嫩的脚踩着铺着细羊毛毯的红木板地上,白色的羊毛没把他的脚衬得黑黄,倒是看着更加粉嫩起来。
孙渡信步朝着谢傥走来,仿佛闲庭漫步。
暖色的灯光下面,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上充满情////欲过后的娇韵,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既有桃花眼的三分含笑,又有狐狸眼的七分妍媚,看着色气充盈。
哪怕是没开过荤的人,只扫他一眼,也亦是叫人脸红心跳。
谢傥的目光随着孙渡翩翩移步而移动,他的面色平静,眼里是始终如一的冰凉。
在孙渡这样的尤物施施然晃悠着听跟前时,谢傥也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而冷漠。
“你和谢周的事情有多久了?”谢傥摘下眼镜,看着走向他的孙渡询问。
孙渡走至谢傥身边,坐在离谢傥只有约莫十厘米处的沙发上。
他像是一把软骨头,靠在沙发上盘腿坐着侧身看着谢傥,柳眉微挑,“约莫大半年罢。”
他说话时的热气难消,穿着的白色丝绸衬衫的一角若有若无地滑过谢傥宽大的手。
孙渡看着谢傥若有所思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他歪头笑道,“怎么,谢大少问起我和二少的事情,要和我和二少指办婚姻了?”
孙渡本来说着就只是打趣,却没料到谢傥却当真是嗯了一声。
这可是把孙渡和刚刚从厨房出来的老勇都惊了一跳。
还没等孙渡开口说什么,老勇就急步上前,瞧着分外老当益壮,“先生——先生——这,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谢周是谁?是他管家老勇看着长大的孩子!虽说是爱玩了些,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不爱玩的?
况且,居于谢家,就算是你自己想拒绝些诱惑,也拒绝不了啊——还不如顺从受之。
而如今,若是被先生一锤定音,敲定了孙渡这狐媚子和谢周结缘,这,这岂不是害惨了谢周?
娶这么个货色回家,不是凭白让外头看了他们谢家的笑话?
老勇招呼着厨房的菲佣布置好茶点,他知晓谢傥最不喜别人大吵大闹,谢傥刚刚抬头冷冷地看他几眼,已是不悦了。
老勇无法,额头边上都急出汗了,依旧是只能憋着措辞,找个好借口,毕竟惹得先生不满,谁都没好果子吃。
想了半天,老勇都不知道,怎么给先生用正式礼貌的用语说清这其中的人情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