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老板瞧着,立刻着人禀报影左盟的掌门,那掌门派了人前来调解,说什么来者都是客,看在影左盟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这才将这场无厘头的争斗给按了下来。
“庄主,您没事吧。”全淼收起佩刀,回到赵时煦身边,问道。
赵时煦摆摆头,“没事。”
“赵庄主,您没事吧。”管家安抚好了虎威镖局的人,这才走过来对赵时煦道。
赵时煦站起来,道:“有劳管家,在下没事。”
“再两日便是少主生辰,掌门不希望各位客人再有什么冲突,如果下次碰到这种事,您可以直接禀报掌门,掌门自会为您做主。”
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那多谢了。”
“您玩的尽兴,告辞。”
赵时煦抱了一拳。
待人都走后,全淼才道:“庄主,那戚十三待您礼数周全,怎的他手下的人如此蛮横无理?”
赵时煦看着那群离去的人,“待臻兄回来就知道了。”
全淼明白了。
“走吧,咱继续下一站。”
全淼见赵时煦心情没受影响,也提了提精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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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夜晚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几颗,整个气氛显得有些肃杀,而伴随着这肃杀的是惊醒了榭花亭所有人的打斗声。
在榭花亭入住的各门派的掌门在听到这打斗声时都不由走出房门循着声源找去...
赵时煦今日疯玩了一日,至戌时了才回来,回来后便收拾收拾睡了,而他睡觉一向是很沉的,半夜一般不会起夜,但今日可能是吃了太多东西的缘故,有些口干,所以睡到一半便渴醒了,也没有叫全淼只自己起身下床倒水喝。
只是他才一下床便在漆黑的空间里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正带着武器朝他攻来。
赵时煦拿起一旁的短剑接住他的攻击,与他过了几招,而兵器相触时所发出的火花声十分刺耳。赵时煦退了一步,待那人再攻来时他才又用短剑接了一招,但这一招却刺在了那人身上,应该是胳膊的位置。只是这一招后对方就没了动静。
全淼在偏房睡觉,听到声音后便冲了出来,立刻点上了灯。只是当灯点上后,房间内的景象却让他主仆二人都觉的诧异。
因为,他们面前正趴着一个毫无声息的人。
赵时煦赶紧走过去,将那脸朝下趴着的人翻过身来,一看,竟然是戚十三。
“戚兄?”赵时煦大惊失色,忙去探他鼻息,然而戚十三早已气绝身亡。
赵时煦拧着眉头,还没有来得及分析什么,便听外面有了不小的动静,应该是同住一院的几位掌门带人赶了过来。
“庄主,这...”
赵时煦脸色难看,看着戚十三脖子上的剑伤,再看了看自己的短剑。他非常确定,自己方才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对方的要害,可这戚十三脖子上的剑伤却和他短剑的长宽十分吻合。
“总镖头!”大门被白日里在那茶楼滋事的男子推开,看到地上的戚十三后悲痛的大叫一声。
这一声落下,身后跟来的人全都涌了进来,震惊的看着赵时煦。
被那么多双包含着惊诧、愤怒、不解和鄙夷的目光包围,赵时煦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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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庄主,再两日便是小儿生辰,白日里老夫便派人调解过,你这太不给老夫面子了。”
影左盟议事大厅内,掌门袁战黑着一张脸道。
赵时煦听他如此说,抱了一拳,“袁掌门,收到您的邀请是碧水山庄的荣幸,晚辈也自不会给您惹什么麻烦,只是此事真与晚辈无关。”
“无关?分明就是你杀了总镖头,仵作验过伤了,总镖头脖子上的致命伤口和你的兵器如出一辙。”白日那男子指着赵时煦大喝道。
袁战看着赵时煦,脸色仍旧难看,但语气却还算平和,“在场的几位掌门都说听到了你房中传出打斗声,循着打斗声推开你的房门,便见戚总镖头倒在你脚下,而你的剑上还滴着血,你如何解释?”
赵时煦吐了下气,认真的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经过。
“所以,我的剑只伤到了那人的胳膊。”赵时煦再次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