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只小的,却是一脸的严肃,似乎非要让魏华年坐过去不可。
魏华年:“……”
最后无奈了,她只能顺从了阿璟的心意,同周锦鱼坐在了一起。
后座实在是太挤了,虽然小包子小小一只,但是周锦鱼生怕挤到他,刻意在和小包子之间隔开了一个小缝隙,可这样一来,小包子娘便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了。
此时,此刻,在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之内,她周锦鱼,竟然头一回和这个姑娘距离那么近,近到她都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梅花香气。
周锦鱼的心扑扑的跳着,她的身子十分不自然的扭了扭,没成想,竟然同小包子娘贴的更近了。
周锦鱼面红耳赤,她头一回跟一个姑娘靠的那么近,而且这个姑娘她还喜欢,虽然并不知道人家姑娘喜不喜欢她,但是她心里却是仿若一瞬间锣鼓喧天。她一颗心仿佛飘在云端,但下一刻又仿佛坠落了深渊,她心里忽上忽下,口干舌燥,只要一想着小包子娘和自己坐在一处,她便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
魏华年见她动来动去,明知故问道:“周先生这是身体不适?”
周锦鱼一怔,只见魏华年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笑意盈盈,她心跳漏了半拍,连忙矢口否认道:“……咳,没有的。”
魏华年抿了唇,似笑非笑:“哦,没有啊。”
周锦鱼点头:“自然是没有啊。”
晚秋没好气的帮魏华年说话道:“周公子,您这样动来动去会挤着我们家小姐的。”
晚秋一点破,周锦鱼登时就脸红了,她十分尴尬的看了魏华年一眼,魏华年却是神色如常,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周锦鱼摸不清她的意思,心道:不管晚秋这个死丫头怎么误会她,反正小包子娘是知道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的,那想必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但又觉得晚秋那副她在“轻薄”她们家小姐的眼神实在太过瘆人,她想了想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同自己右侧的小包子商量道:“小包子,咱俩换一下成不成?”
小包子面无表情,两只小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挺直着腰板,坐的甚是端正。这个姿势,还是周锦鱼上回在书房教他念书的时候,强行让他坐的姿势。
周锦鱼继续道:“小包子,你若是同我换,回头再给你买两只糖葫芦。”
小包子依旧面无表情。
周锦鱼:“……”
如今连糖葫芦都不能收买崽儿了?
周锦鱼看着自家崽儿,继续加注:“十支糖葫芦!”
果不其然,当自家崽儿听到十支糖葫芦的一瞬间,果然歪着头向她看过来,终于肯看她一眼。
周锦鱼刚要起身同他换座位,谁知道自家崽儿再次回过头去,十分端正的做好。
周锦鱼在要不要加到“二十支糖葫芦”间纠结,毕竟若是她家崽儿一口气全吃下去,那小肚子不待吃坏才怪呢。
此时,她就听着小包子娘的声音道:“阿璟不会同你换的,周先生还是坐好罢。”
周锦鱼回头,不解的问:“啊?为什么啊?”
晚秋答道:“周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小少爷有个习惯,只要到了狭窄的空间里,他就喜欢贴着边儿,睡觉是,坐马车也是,所以,您就算是出二十支糖葫芦,他都不会同你换过来的。”
周锦鱼听了晚秋的话,回头向魏华年确认:“还有这回事呢?”
魏华年点了头:“嗯,阿璟他自小便是这样,就连来府上问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周锦鱼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傻孩子,你这是在怕什么呢?嗯?”
小包子歪着头看着她,那小眼神本就精亮,在周锦鱼看来却是水汪汪的,别提有多可怜。
周锦鱼一颗老母亲的心瞬间泪奔,她摸着自家崽儿的小脑瓜道:“小包子,别怕,以后我保护你,什么都别怕。”
小包子就像是听懂了般,竟然看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小包子主动把脑瓜往周锦鱼的手心里蹭了蹭,周锦鱼一把摸到了他的后脑勺,忽然感叹道:“小包子,你这小脑瓜竟然这么大,难怪啊……”
小包子眯着眼,以为周锦鱼要夸他聪明,十分开心的再次把小脑瓜在周锦鱼的手心里蹭了蹭。
然后,就听着周锦鱼继续说:“难怪从来不见你娘给你戴帽子呢。”
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