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围是持着各类型激光枪的组织人员,而他们的领头正在一个个查阅被绑人员的身份,寻找适合的芯片。
随着一声惨叫,一位男人的颅后芯片被仪器硬生生取出,如同芝麻大小的芯片被完美保存,寻找新的主人。
而后,男人被击毙。
单若拙在听到声音后立马一颤,谢若兰捂住了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不要看,不要怕,不要哭,会没事的。”
单若拙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泪腺,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听从母亲的话,什么声音都不出。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自己的父母?外设已经被组织人员全部收缴了,他们根本没有与外人联系的方式。
组织人员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一行人。单之德是第一个被拉走的,但是他没有发出挣扎的声响,就怕吓到单若拙。
谢若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拉走,抱着单若拙无声地哭,身体一颤一颤,同时亲吻着怀里担惊受怕的孩子。而后,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取出了颅后芯片,一枪.毙命。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也有几个熊孩子已经大哭大闹起来,抱着自己的妈妈不肯撒手。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要芯片尽管拿去,请放过我的孩子。”女人泪流满面地说道。
那年有七八的小孩一看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当即重重地一脚踢了过去。组织人员扬手就要一耳光扇过去,但是头目阻止了那人:“跟熊孩子置气做什么?有点度量。”
仪器扫描了女人的芯片,发现她的芯片并不适用。她被毁掉了芯片,暂时保住了一条命。眼看着要重新将孩子抱入怀中,结果下一刻,那头目直接一枪崩掉了那孩子,懒洋洋地叫道:“下一个。”
那母亲当即崩溃。
谢若兰止住眼泪,在单若拙耳边小声说道:“若拙,不要哭,不要闹事,会没事的。”她一边说,一边亲吻孩子的额头,因为她已经看到组织人员在朝她走来。
单若拙很乖很听话,直到谢若兰尖叫一声,被拉住了头发扯到了一旁。
谢若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等被拖到面部瘦削,长□□佞,面有忍字刺青的头目面前时,她才带着哭腔,极其冷静地说:“放过我的孩子,他有些自闭,脑子有些不好,却很听话,求你了。”知道不可反抗,她只能用委曲求全的态度,至少这样还能保证孩子的性命。
头目没有理会,先行让仪器扫描芯片。扫描的结果是,合格。
谢若兰一看是这个结果,立马以着急的语调再次哀求:“求求你们放过他,他只是个傻兮兮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仪器的微创吸管已经准备完毕,即将探入谢若兰的头部。
单若拙红着眼睛,以平静的眼神看待一脸惶恐的谢若兰,任由她的眼泪低落在自己脸上。
芯片被取出后,谢若兰没能被幸免,在激光枪下倒下。她怀中的单若拙也摔倒在地上,一面迷茫地看着已经死亡了的女人。
头目虎视眈眈地看着单若拙,咬了一口松脆的派可饼,一嘴含糊地喃喃道:“傻子?”
单若拙巡视了一圈,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父亲,以及司机大叔,而后舔了舔嘴唇,一脸呆滞地看向了头目手中的派可松饼。
头目垂眼看了一下手里的松饼,转而笑嘻嘻地问:“你想吃?”
“饿了。”单若拙的眼神中尽是呆滞,面无表情地说。
头目见这小孩子挺安静的,简直是所有孩子中的一股清流,便把松饼递到了他的嘴前。
单若拙也不嫌弃蘸了口水的松饼,将嘴巴张到最大,一口咬了下去。狼吞虎咽之后,他作势要去咬第二口。
头目笑了笑。“装得还挺像。”他挪开了松饼,朝边上持.枪的小弟招了招手,借来了一把刀子,转而,当着单若拙的面割下了谢若兰手腕上的一块肉。“这个更好吃,你吃吃看。”他用刀子插着血肉模糊的肉说。
单若拙依旧将目光落在松饼上,奶声奶气地说:“饼好吃。”
头目转即将松饼摊开,把那片肉包了进去,再次挪到单若拙眼前,“那这样子呢?”
单若拙嘻嘻一笑,咬了一大口,并将里面的肉整片拖了出来。他就像在品尝美食一样嚼了两下,嘴边全是殷红的鲜血,而后因为嚼不烂,一口把肉吐在地上,“生的,不好吃。”转而,他抓住头目的手,就怕松饼跑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咬。
头目嫌弃地松开了手,将手上的血迹用湿巾擦了擦,不耐烦地将人踢到了一旁,“赶紧的。”仪器正在不断扫描成年公民的芯片,抽不出空隙扫小孩子的,小孩子的芯片没有一些权限,所以不列为掠夺的目标。
单若拙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松饼,待到吃完了松饼,又开始搜寻四周,很快在一个死去的孩童手上找到了一根糖果。他抑制着已经快崩溃的情绪,微微抖着双唇,麻利地剥开了水果糖。虎狼般的目光再次来袭,他在品尝到水果糖的清甜之后,嘿嘿一笑。
“再提高点效率,否则让那些米虫找到了下落,都没好果子吃!”头目叫嚣道。
单若愚终于结束了为期一礼拜的结业考试。明天就是六月二十八日,是单若拙的生日,但是原本今日达到的单家夫妇与单若拙却没有到家。
“爸妈还没回来吗?”他问管家。
“公司那儿还没消息,估计行程耽搁了。”老管家说道。
单若愚点了点头,同时,家中的生日酒宴已经在准备,他再一次确认了酒宴宾客的名单,准备联系自己爸妈。
结果语音还未连接,他就踩到了自己的鞋带,险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