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车上还有司机在,也顾不上这辆车的后座其实没有挡板,郁南坐在宫丞的腿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念着:“我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
郁南的声音软又糯,带着一些鼻音,足以将人萌化。
宫丞听出他的激动,张开双臂抱住怀中人,察觉到他竟然有些颤抖,这是激动得狠了。
“好了。”宫丞沉声安抚,“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郁南并不能平静,在他怀中趴着继续道:“你走了好久好久,都两个月零十天了!就是整整七十一天!比我们住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我真的想你想你想你。”
一长串的接连不停的想你。
宫丞神情变得温柔,他纵容着郁南的小情绪,接受他的思念。
再开口哄一哄:“我知道你想我了。昨天我们不是还发信息了吗?”
就是因为前一天联系后互道过晚安,宫丞也没有说过要回来的时,乍见到宫丞时惊喜才会这么大,思念才溢出得这么浓。
上次宫丞来过电话之后两人就恢复了联系。
宫丞说过十一月要回来,十月这都过了快一半了,郁南也懂事的没有问。
他好像对宫丞抱有信心,知道他说过的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既然宫丞的事情他帮不上忙,那么像小周哥说的,他不让宫丞分心就是一种帮助。另外,他也记得以前宫丞对他说过的话,宫丞说他们年纪不一样所面对的生活不一样,已经过了那种沉溺于情爱什么都不管的年纪,没有办法花很多的精力在他身上,郁南都记得,并好好地遵守着。
纵然失联时还有委屈,也在宫丞那个电话之后开始烟消云散。
郁南道:“那怎么够!我每天都想你,要是每天都说一遍的话,还有好几十遍没说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讲到这里,郁南猛地顿住,“我知道了!”
见他一惊一乍,活泼好动,宫丞好笑:“你知道什么了?”
郁南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动地说:“因为我去的那个美术协会的画展。对吗?”
宫丞不过是因为要去一个在深城举办的国际论坛才回来的,他是受邀者,不得不参加。这个画展,他根本没想起来,也不在他的计划中。
可是郁南的神情那么令人着迷,他不忍破坏这时的气氛,就随意应了一声:“对。”
郁南得到肯定的答复,果然变得更开心,开心得抱住他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这一刻的重聚。
许久之后。
郁南用手捧着宫丞脸,看得很认真:“你瘦了。”
宫丞的确清减了些,因为这个,他的营养师最近还给他调整了膳食计划。
不过宫丞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亲信、心腹、助理,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点,不知道是郁南眼尖还是因为太过关心,竟被他一眼看了出来。
宫丞亲了亲郁南额头:“很快就能长回来。”
郁南问:“是想我想的吗?”
宫丞顺着他:“是。”
郁南脸变红了一些,眼神清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身不由己,听说他们会监控你的手机,不让你和外界打电话。”
宫丞失笑:“太夸张了,我又不是在坐牢。不过不方便与你联系是真的,你有没有生气?”
郁南知道这只是一种胡扯,随便说说而已,摇摇头:“一开始有点生气。后来我听小周哥说了情况,就不生气了。”
说到这里,他转而问起最关心的事,“那一大堆麻烦的事你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他知道,那种事情一定很复杂。
宫丞也没有和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名词,只简短道:“九成,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没有处理。”
郁南紧张道:“你还要走?”
宫丞:“不走了。都是从我父亲开始就有的历史遗留问题,不急在这一时。只不过以后怕是不能再去树与天承了,那边会交给其他人。”
“啊?”郁南有些心疼,“交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