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柔软的舌头不再满足于唇瓣上的浅尝辄止,而是选择长驱直入。
虽然对方的动作体贴温柔,但邢霄就是莫名觉得…难受。
不是这个人让他难受,而是这种动作令他难受。
邢霄不禁攥紧床单,额侧的细汗已经冒了出来。
又忍耐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猛地将面前的人推开,“抱歉。”
低声道歉的同时,邢霄几乎是跳下床。
一面伸出手试探,一面跌跌撞撞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跑。
路径上难免撞到东西,带倒了两个瓷瓶不说,额前也免不了磕碰。
“怎么了?”希尔见此干赶忙追了上去。
一路追到浴室的时候,希尔才看见邢霄正弓着身子,趴在水池边上。
“怎么回事儿?”
邢霄说不出来话。
只是试图抵御着胃液不断上涌的感觉。
希尔追到浴室,原本还有些担忧,但见此更多是说不上来的恼怒。
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一直咳嗽,喘气,时不时还要忍受是胃里翻腾带来的痉挛。
本来回来以后吃的东西就不多,这一下子到好。
“是哪儿不舒服吗?”
“不,不是……”喘息之余,邢霄尽可能支起身子,回答道。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
邢霄没说话。
“没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没有?”
听着对方的声音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凌厉,邢霄下意识安静了不少。
生理反应再严重,也尽可能克制住声音。不断躬身,手死死地按压住胃部。
“……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因为你。”末了,邢霄才有些颤抖的解释了一句。
“真的抱歉,不是嫌弃您。”
“自己的问题?”希尔打开手指上的通讯戒指,一边给医生发着消息,一边询问着邢霄,“是什么问题?”
“对亲密接触都会这么抵触吗?无论是谁?”
“嗯。”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之前…有什么不好的经历?”希尔的声音难得多了几分激动,拳头也隐隐攥紧。
“我不知道。”
希尔想起来他的记忆被篡改过。
而且应该不止一次。
想到这儿希尔没再问下去。
也没再倚在门框上,而是走上前去,往杯子里倒了薄荷味的淡盐水,凑到邢霄手边。
“待会儿医生会过来。”希尔的语气又恢复到了一往的漠然,平淡。
没什么过分关怀的话语,只是从背后这么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邢霄大抵是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