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已经飘忽，谁来都只能得到一个哼声。系统尝试着骂了他两句，发现这个小心眼子居然没有反驳对骂，也失去了兴趣放他睡一会。
费西睡着睡着将书按在自己脸上，尝试里面的内容能从高浓度流向低浓度，自觉一点钻进自己的脑子里。
如果有机会认识这本书的作者，费西一定要对他说一句话。
请说人话。
这几天他一直看书，每次都看着看着陷入睡眠之中，但是睡上一阵又会因为自己看得内容而惊醒，如此循环，堪比高三复习时候的睡眠质量。
学是学不进去了，但睡也不敢睡。
愁的他晚上睡觉都叹气，只有被伊林抱着亲亲摸摸的时候才能开心会，但有时候做梦都梦到自己在看天书，而且梦里的自己也没有变聪明一点，实在是太惨了。
他眯了一会睡不着了，趴在椅子上盯着书发呆，唉声叹气让乌西烦不胜烦，抬手又是一个苹果砸过来，叫他安静一点。
费西幽幽看他：“你从来不懂我伤悲。”
乌西：“像直男不懂你的gay？”
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纸：“放我安静算个账，我这是在给你老公打工，老板娘能安静点吗？”
老板娘闻言立马靠过来：“来来来，让我看看伊林存私房钱了没有。”
乌西冷笑一声：“那你就想多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钱都是我在垫，你们吃的住的都是用的都是混乱之城提供，陛下哪里来的私房钱。”
费西一噎：“那你不是贴钱给人打工？图什么啊？”
乌西笑得更冷：“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呢，在线等，挺急的。”他翻着手上的账目，幽幽道：“虽然瑞比伯爵愿意将自己城内的积蓄搬出来，但是矮人们需要的物资却是要混乱之地来提供，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费西顿时不敢再哔哔了，抱着自己的书一点一点挪远。
乌西算来算去，发现自己的资产越算越少。他捏着笔不敢再往下算去，自己就像案板上的猪，每少一笔钱就割他一刀肉。
千刀万剐不过如此了。
费西听着老乡抑扬顿挫的叹气更加不敢抬头。全神贯注看自己的书，就算看不懂也要硬看，就连放屁也只敢夹着屁股放闷屁。
两人沉默着，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晨练结束的沙乐扭着36D翘臀哼唧哼唧进来，身后的猪小弟就在院子里躺下就地睡觉打滚。
乌西看着沙乐，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猪的直觉太敏锐，在感觉到杀气的一瞬间就后退一步，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猪叫，院子里的小弟们顿时一个懒猪翻身站了起来。
费西见状赶快将沙乐招到自己身边：“跑步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苹果？”
沙乐哼哼唧唧拱了拱他的手，但仍旧警惕着一旁的乌西，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不时往旁边的神官身上瞟去。
乌西笑得一脸和蔼，整个人都散发着人性的光辉，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费西将苹果掰开喂给沙乐，挠挠它的双下巴只感觉手下的肉浪翻滚，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你们家沙乐现在多大了？”乌西问。
费西瞥了眼坐骑面板：“别看我们沙乐长得快，但是还没满一岁呢。”
乌西：“多少斤了？”
费西：“还没称过。”
乌西眼神在沙乐身上流连，只觉得它的四肢有力线条完美，一看就是一头漫山遍野撒欢爱运动肉质紧实的好猪。
他甚至都预见了沙乐红烧以后的味道，还有院子里的黑山猪们，黑猪肉要比白猪肉好吃，乌西幻想着猪肉的香味，自觉自己找到了解决口粮的办法。
费西察觉不对，压低了声音疑惑问：“你该不会是想吃我儿子的肉吧。”
乌西一脸温柔：“恭喜你已经学会抢答了。”
“你做梦！”费西怒骂他痴心妄想，抱紧自己的猪儿子让乌西滚远一点。
乌西面无表情看他：“吃猪肉和饿死你选一个。”
“我都不选！”费西怒了，他拍着沙乐的肚皮发自心灵的拷问：“这么肥的肉，你能吃下口吗？你就不嫌腻吗？”
沙乐一脸震惊看着他爸，脑子里都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