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精神错乱一样,高永夏持续着这样自我解答自我否定的自言自语,表情时而亢奋时而消沉…。
「我说塔矢。你就真的喜欢进藤光?真的可以跟他做爱吗?」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义务跟他报告这种事!
「瞪我也没用!我可是口不择言的人,尤其厌恶选字。
以进藤光友人的身份恳求你一件事。
如果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就早点放过他,不要让他空抱希望!呐?
那家伙是抱着一辈子独身的打算回日本的。
…我是不知道为什麽。
但那家伙害怕失去的心情强烈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说是一种病也行吧?
宁愿当一辈子的背影活在见不到光的窟窿里也不想失去你,
但是那是那家伙自己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觉得过意不去而牺牲自己去跟他当恋人。就算你现在跟他说没有那个意思那个家伙搞不好还会笑着说:我知道了,这是你的自由!」
「这种话他早就跟我说过了!!他早就说过了…。
…为什麽你们都要觉得觉得我是因为过不去才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进藤!是我自己想跟他成为恋人的!不需要你的意见!」
此时永夏突然勾起抓到把柄…听出破绽似的笑容,
「所以你已经跟他睡过了?到最後了?」
「…!?」
不想让自己的气势被眼前的人压倒,我只是不发一语地瞪着他。
「搞什麽啊!呵哈哈~!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结果不就是我说的那样?
你这个禁欲主义的家伙,该不会还在相信什麽柏拉图式恋爱吧?
别天真了!这对进藤跟我这种野蛮人来说根本不可能的!
你不知道吗?那家伙可是交往个一个星期就会上床的人!敢问你们交往到现在多久?」
「…。」
「真替进藤感到悲哀啊~…。呐,未知的领域真的这麽可怕?乾脆让我来告诉你吧?男人跟男人是怎麽做爱的。这你不知道吧?」
高永夏勾着嘴角,轻挑地说着:
「我刚才在秀英面前说了很伟大的话,说他没节操…,骂他没有心就跟恩珍在一起…。但事实上我更脏,女人也好男人也好…。」
「!?」我抬起头吃惊地看着高永夏。…他到底在说什麽!?他…──
「告诉你,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其实一点都不困难。只要前戏作足了,抹个油稍微适应个几下…再怎麽紧的──」
带着充满恶意的微笑,一步一步地从旁边往我靠近,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伸出手往我的背脊下方──
碰────!!硿咚!!
几乎是反射神经的作用下,我使出全力地往高永夏的左脸挥了一拳。脚步不稳的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鲜明的感觉让我倒抽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什麽啊…原来你知道嘛…,怎麽跟男人做爱。」
「…。」握着拳,颤抖着身体,我只是瞪着他。
从地上坐起身高永夏挂着凄凉的笑容,
「怎样都无所谓了…。搞什麽塔矢!!根本不痛!…一点都不痛了!!塔矢亮!!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应该更用力打我才对!!
用刚才我打秀英的百倍千倍的力量才对!……我打了秀英…打了秀英!!该死!该死!该死!」再次握拳用沾满鲜血的右手搥打着地板,
「秀英说的对…。比起跟他下棋,跟你跟进藤下棋其实有挑战性多了!
会喜欢上他…跟他下的是怎样的棋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