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嘭”一声巨响后又接连不断响起“咔嚓”声,溅起的木屑撒了三人一头一身,那跟在二人身后的“服务生”还来不起抬起枪口,手中枪支便突然飞离而去。
伪装成服务生的男人愣了愣,走廊另一头,一个全身黑袍的男人刚刚收回双手,他刚才隔空对人做了个抓取的动作,男人手中紧握的枪便飞了出去,根本抓不住。
笑桑语的反应比起男人慢了许多,待到他从突然的变故中回神,一直被他半挟持在身侧的白檀,已经被另一个出现在身旁的男人拽离。
白檀的反应比起他们二人还要慢上几拍,心中满是绝望混乱,直到身子凌空飞起,又落到其他人怀中,他才傻傻叫出声。
那拽拉他过去的男人穿着黑色布衣,面容冷峻,把他拽进一旁的小房间后,男人从腰间掏出两把手枪,如山般挡在了倒塌的门口。
白檀屁股着地,双手撑在身后,压根没从一连串的变故中理清思绪,视线中,有燃烧着的火球突然撞上他对面的房间,“轰”一声烧起来。
双拳裹着火焰,如神般的雄壮男人几步走过来,刚刚就是他一拳就把笑桑语带来的帮手打飞,如今步步逼近,早被其他人压制住的笑桑语目中流露出无助,可惜炎振再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手把人拉拽到身前,提着人衣领抛给身后人,冷声道:“绑起来!”
白檀头还晕着,但已经可以从地上站起,他看清楚了来人,有些虚弱的喊了声:“严部长。”
带队前来的正是炎振,他也没带多少人手,就十来人,轻而易举的就把笑桑语安排好的其他在茶楼附近接应的人给收拾了。
炎振循着叫声,侧了下脑袋,语气不冷不淡的问道:“白随主,身上可有伤?”
“没。”白檀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他心虚的很。
可炎振似乎并无意问他为何在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上下打量他一圈发现他身上确实没有大问题,马上便回头对手下人吩咐道:“连同刚才那些人一起带回去,关押进地牢。”
“是!”十多人都是他手下精锐,个别已经提纯出了异能。
白檀又一次被人半拽着往前走,路过炎振身旁时,他张口想说什么,可惜炎振视线不在他身上。
男人站在那里似乎在打量茶楼的状况。
带着白檀的人也无意留时间给他打探和叙旧,一帮人很快下了楼,上了炎振一早安排好的轿车。
……
闻人诀一早起来就去了会议大厅,那里早有一帮人在等候。
都是前线下来暂时休整的战队高层,他很是详细认真的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又面容沉静的独自思考了许久。
看他眉目深思,厅中坐着的众多才从前线回来的男人们一声不敢吭,他们与这个王接触的机会也不多,这些战部中的精锐高官们平常只需要对部长负责,可是这不代表他们不敬畏这个经常神出鬼没的王者。
因为他们知道,虽然部长们皆都独当一面,权势握在手中,但真正在幕后计划大战略的,其实是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
底下坐的板正的男人中,不少二三十岁,甚至还有四十出头的,对比起他们,闻人诀显得很稚嫩。
当然,这仅仅指他的年龄和骨架,论起心思城府,就算是把一厅的男人绑在一起,也及不上他三分。
就似向阳,多年掌权下来,在前线也经历了不少战争,冲锋陷阵到敌对阵营中更不少,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在得知十三区有异动,暗下和十区进行试探接触的时候,他还是慌了神,虽然表面依旧冷静,但心中早没了方向。
着急忙慌的给后方的王打电话。
而闻人诀,比起向阳,他对前线的情况更发不了解,他只是通过那些传报和文字来了解僵持中的每一个小细节,不能亲临去感受,可就算这样,面对手下人的慌乱焦躁,他镇定的就似肯定胜利属于他们。
可他真如先前跟向阳电话里表现出的那么沉着吗?
真那么有把握的话,他也不会一早就召集起前线轮转回来休整的高层开会了,他心中其实也没底,对十三区突然改变态度和十区试着接触这件事情,他也在揣测用意。
他对维端说过,自己是人不是神,也有想不到和脱离算计的事。
问了很多方面,他又静坐上半小时后,总算挥手让人退下。
维端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计较和全盘的打算,抓紧时间开口问道:“鱼已咬饵,您不去看看吗?”
它还蛮期待看到白檀在那种境况下的表情。
闻人诀压根没注意或者没在意它的问话,起身走到上座,把桌面上的十区地图重新摊开,目光仔细,神情认真的重新琢磨起来。
……
穿着王区特制服饰,炎振大步流星的走向小会议厅,回来的路上他就听说向来慵懒的王,连着召见了不少人,到会议厅所在的院子时迎面正有波跟他撞上。
那些男人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他,走近后纷纷恭敬的低头行礼。
炎振点头回礼,擦肩他们进了屋子。
五十多平的房间除了简单的桌椅摆设,便只有最上端悬挂着的东南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