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喻子清见自己心里的担忧被沈鹤礼戳破,有些尴尬。
“沈老前辈,若是你,你会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像父亲所说的,在这里闷声不响的待一辈子”喻子清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他想从别人的诸多意见之中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世间之事皆难用对错是非来衡量,若是错在己,则己为非,若错在他人,则己为是。我不犯人而人要犯我,为何我要选择忍气吞声世间千千万万人,谁不是第一次做人没道理谁要让着谁,也不必让着谁!”
“多谢老前辈,我想,我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喻子清起身朝沈鹤礼道谢,沈鹤礼见他如此,便也离开了房间,同还在外面的东方祭一起离开了小院。
“沈大人……你这样把小王爷往这个深坑里推,合适吗?”走到一半,东方祭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东方,其实你心中所想与我别无二致,只是你狠不下心,既然这样,就由老夫来做这个恶人吧,小王爷之前,我们下刀的,还是阆肆王爷!”
东方祭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如今的喻子清也不过十一岁,无法立王,若是要拥一人为王将喻储修取而代之,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选,喻储溪。
而喻储溪生性不爱权术,对帝王之位毫无念想,况且如今刚失去了最为敬重的兄长,要他此时再去抹去自己唯一剩下的一位兄长,实在有些过于残忍。
“他……性子过软,怕是不合适!”东方祭沉思片刻后道。
沈鹤礼点点头,东方祭的反应倒是情理之中,谁也不希望自己心爱之人受到磨累,“东方将军似乎忘了,还有一个官职名为摄政王。”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这个摄政王,扶持怀瑾登上帝位?”
“老朽正是这个意思,喻储辛昏庸无道,天下之人皆可取而代之,何况是他的亲弟弟,大义灭亲还会让世人敬仰,而你又是一路扶持阆肆王登上帝位之人,朝中大臣几乎都在你的麾下,无人敢言说一二!”
东方祭心中一阵犹豫,他不想去胁迫喻储溪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不想自己坐上那个被天下人唾骂的位置,却也不想喻储修枉死,百姓徭役赋税繁重,不想让喻储辛在长安城逍遥快活。
他想要让喻储辛生不如死,好好尝尝这段时间喻子清和喻储溪所尝到的苦难。
“那就这么做吧,先不要让怀瑾知道,也瞒着小王爷,待时机成熟了,再把这两张王牌拿出来!”
是不是很久没有看到小祁珩祁远山了,没事,他还是不会出来的! 祁珩:喻述卿,我有点想你! 喻子清:怎么有点? 祁珩:就是有点! 喻子清:说人话! 祁珩:我想和你颠鸾倒凤。 喻子清:滚! 祁珩:好吧! 喻子清:回来!颠就颠,小爷怕你不成! 一个时辰之后,祁珩哥哥,远山哥哥,我怕你了还不成吗? 早上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第26章Chapter26
“小王爷,那沈大夫,说的什么意思?”杜蘅替喻子清揉揉肩,对方才沈鹤礼的话还是有些不解,只好开口问道。
“杜蘅,若是前路荆棘遍布,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喻子清转头看着身后的杜蘅问道。
“杜蘅说过,也发过誓,此生只效忠小王爷一人,无论前方有什么等着,我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杜蘅担忧的看了一眼喻子清,替喻子清铺好被褥,出了房间。
喻子清起身准备回到床上时突然倒地,他干脆趴在地上不再起身。地上传来的凉意让他有了些许清醒。
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沈鹤礼的话他信七分,东方祭的话他信八分,喻储溪的话他信九分,他现在百分之百信任的,也就只有杜蘅了。
心底生出一抹凄凉之感。
孤立无援吗?
自己身边还有很多人啊!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呢?
如果自己身边能有一两个能真正交心的朋友,自己也许不用这样孤苦无依,无处可诉。
他想过要是自己再投一次湖,万一有幸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可这里的一切,就要这么丢下吗?
似海的深仇哽在喉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就像知道自己吃了一块过期的面包,吐了会饿,吃了会难受。
“我命由天不由我啊,我还回得去吗?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又能做什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许是觉得地上凉透了,他挣扎着起身,爬回了床上,他就那么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姓喻的也不止我一个,若是小叔愿意,东方祭自然不会不助他,劝他将喻储辛取而代之,才是更好的选择啊!”
喻子清翻了个身,觉得有些凉,他盖好被褥,闭上眼睛冥想起来。
若是喻储溪愿意接受东方祭与沈鹤礼的提议,做他们的第一张王牌,那么喻储辛被东方祭逼下台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关键的是,喻储溪愿不愿意去做东方祭他们手中的第一枚棋子。
想必是不会答应。
喻储溪与喻储修过于相似,兄弟二人皆对名利权贵全然没有欲望,那要如何说,才能激起喻储溪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