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时了转身离开,轻轻一跃,他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司胡古叹了口气,道:“祖父,可要孙儿暗中跟随。”
“去吧。”天山老人看了看这个自己收养的孙子,点了点头。
司胡古得了令也立刻跑了出去。
苏时了知道了言玦修在何处,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他感觉到了背后有人跟着,察觉是司胡古之后,他便没有过多干预,跟与不跟也是他的自由。
苏时了来到江南城,这里依旧热闹非凡,他将马儿随意的放着步行入内,反正身后司胡古会处理。
每每看到司胡古跟个小厮一样,他就忍不住想到竹子和冷冥,不知二人现下如何。
他深吸了口气,在城中找了个地方安顿下,这才去他记忆之中的几个地方找寻,然而找了一圈却毫无踪迹,他并不气馁,依旧在这城中徘徊。
徘徊两三日下来,他才意识到,苏韦风当真是疯了,竟然闹得江湖之上血雨腥风,任何人死了都栽赃到了他头上,更甚至是一日之内他苏时了的名字可以分别出现在两三个地方。
苏时了戴着人皮面具,将自己易容成了平淡无奇的样子,他付了银钱,走出了酒楼,意图尽快找到言玦修,再商议后来的事情。
然而,江南城虽不大,却也不小,他终究无法找到言玦修。
他站在河边,看着河中小船摇摇晃晃,众人闲散的样子,心中烦闷不减反增。
司胡古拿了一根糖葫芦跟在他身边低声道:“我若是言玦修我就找个我和我爱人第一次见面最好玩的地方待着,因为记忆最深。”
司胡古这话落下,苏时了身子一震,有个地方他一直忘却了,小倌馆,也是六年前他失去记忆被丢入的地方。
他不喜那里,言玦修也并非是贪色之辈,更何况,城中唯一的一家小倌馆乃是五更谷座下,故此他直接将此处忽略了。
苏时了看了吃糖葫芦心满意足的司胡古一眼,转身就走,直奔小倌馆去。
他和言玦修六年前相见在河岸之上,相遇在小倌馆,谈不上多好玩,却是二人第一次有深入纠缠之日。
白日小倌馆并不营业,晚上才是热闹之时。
苏时了晚上换了衣服,给自己弄了个凶神恶煞的脸,这才大步入内,他一进入,老鸨便扭着身子过来了。
“这位爷,眼生的很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啊,我告诉你,我们这儿的小爷们各个都是绝色,比那些女子有趣儿多了。”
苏时了看了老鸨难不难女不女的样子一眼,故作嫌弃道:“谁要你这人上前,给爷找几个漂亮的!”
说着,他拍下了一叠银票,其实她没钱,这些银票是从这个老鸨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所以不管花多少,他都不心疼。
老鸨看到银票,眼睛都亮了,立刻道:“楼上雅间请,小的给爷找人来。”
另有人引了苏时了上楼,走入了一雅间内,不多时,老鸨带着一群穿的暴露,身形纤细的男子们入内,这些人身上还有香粉的味道,熏得苏时了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都是些庸脂俗粉。”
苏时了一把推开了他们,直接走了出去,老鸨生怕钱串子跑了,急忙追了上去,“这位爷不喜欢他们这样的,还有别的人,爷且细说说,想要什么样子的。”
“干干净净,清冷孤傲的。”苏时了摸着下巴笑道,那笑容配上他现下的样子着实猥琐。
老鸨眼珠子一转,踌躇着说:“这……是有那么一个人,可是不好请啊。”
“啪。”
又是一叠银票拍在了老鸨手中,老鸨看着,眼睛都红了,他深吸了口气道:“也罢,我为爷去请一请。”
老鸨转身前去,苏时了坐在雅间之中等着,他并不确定来的人会不会是言玦修,但是按照他白日里打听到的,应该是他,只希望不要出岔子才好。
老鸨去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才满面笑意的回了过来。
“爷,我们多情公子请您进去呢。”老鸨扭着身子甩着帕子上前。
苏时了皱眉,故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屁,爷花了钱,还不叫他前来,还要爷前去?好大的架子!”
老鸨也不惧他,笑着凑上去,低声道:“哎哟爷,这不是您点的人么,这个性子的人啊都这样,小的跟您直说吧,床榻之上可受用着呢。”
苏时了微微皱眉,这听着不像啊,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想着他故意装出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说:“真的?那我便去看看吧。”
说着,苏时了便起了身,跟着老鸨前去,这多情公子的住处乃是在三楼,比下面清净了不少,苏时了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的一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老鸨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敲了敲门听着屋内传出了一声琴声这才笑着道:“可以进去了,爷慢慢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