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迟林现下怎么样了。
江璟瞧着他,脑中的那些爱恨情仇更是止不下来地向外延伸,险些都要变成一篇惊天动地的传奇话本。
“路副堂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不知晓。”
“那你为何不说……”
律九渊心道他不正是要去拿回自己的身体再回去告诉路迟林吗。
“这是我与他的事。”他打断了江璟的话。
江璟道:“路副堂看着就像不通感情之人,律堡主若是有心,还是快些说清楚比较好。”
律九渊凉凉地说:“小毛孩子,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他当然知道路迟林不识情爱,所以才觉得要慢慢琢磨。更别说路迟林现下还没记起自己,只怕他一坦白,就能被他捅了个对穿。
江璟感觉自己被这声“小毛孩子”给侮辱了去,悻悻地闭了嘴发起了呆。可安静了没一会,又忍不住地再次出声问道:“若是你拿回了身体,平川他还能回来吗?”
律九渊一愣,忆起这江二公子同孟平川的关系原是不错。如今友人罹难……
“那日我醒来时,他腹部受了伤,周围皆是被魔物杀死的尸体。”他直觉自己说得算得上委婉,剩下的就靠江璟自己去理解了。
“果然。”江璟叹息一声,又对他说,“若此间事了,可否让我把平川的身体带回孟府?”
“正好。”律九渊顿了顿,说,“替我给他上柱香,代我谢谢他。”
粉蝶离了手,在车内飞了一圈,又落了回来,但面向却是比方才偏上了一些。
律九渊抬起另一只手,冲着门帘一扫,对律承说道:“往左走。”
车身一转,驶向另一条岔道。律九渊闭了眼,在车上入了定。江璟打了个哈欠,在旁边定定看着,只觉灵石上灵气正缓缓消失,逐渐流向律九渊的体内。
仅两个时辰,他便发现律九渊向前走了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