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寺也是下意识地朝谢老夫人与老太君看去,显然监寺是想起了之前红叶干出来的那些事了。
老太君稳坐如松,面监寺的目光,她只是坦然而又略带疑惑的看了过去,一时间反到弄得监寺也不敢在心里枉自认定,此事就是红叶所为。
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监寺请叹:“想来,可能是哪位香客家中年幼的孩子过于淘气,你们且在后山再仔细找找,后山那么大,可莫要让他们迷路了才是,待寻到了他们,你等也好好与那些孩子说个明白才是”。
一听这是可能是不懂事的孩子干出来的,几个小和尚的面色当即就缓了几分。
“弟子明白,弟子谨记”。
朝监寺行礼只后,几个小和尚又转身离开。
监寺底底一叹又朝老夫人与老太君看去:“几位施主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贫僧在这便先恭送施主了”。
老太君回礼:“监寺不必客气,此番我等在此也烦扰多日,待的下次再来,定要再好好多多住上几日”。
监寺淡淡一笑:“届时比让弟子们好生恭迎”。
从当日灼华昏厥,谢府众人在这相国寺也是住了将近半月之久,若不是担心灼华如今的身体,受不住这相国寺膳食过素,老太君也想再多住几日,,只是最终为了灼华还是作罢。
普光禅师这两日也有事情,除了那最初两日现过身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便是有话,也只是让他座下的小沙弥传递口信或者是转交信笺。
出来几日,终于到了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像是又活了一样,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赶紧飞了,实在是……这日日素食,当真是寡淡得让人喂里冒酸,而灼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猝不及防的作呕了。
偏生灼华作呕时又是在老太君的跟前,陪着老太君在用早膳,他这反应一出,老太君先是一怔,而后脸上瞬间带了欢喜至极的笑意。
灼华面色有些尴尬,他抓抓头:“让太奶奶见笑了”。
老太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见笑的?害喜恶心这都是正常,只是恐怕是要辛苦你几个月了”。
灼华面上微微一呆,转而朝身边的谢君南看去:“害喜……?”。
谢君南起先也是一怔,可是过后才反应过来,他轻咳一声,偏头贴近灼华的耳边说道:“一般孕者,受孕之后都会害喜,反胃恶心只是其中一向,只是有些人害喜的反应出现的迟早不一而已”。
所以……
灼华明白过来了,不过他可没有脸红,他脸色甚至有些微微发青!
他差点忘记这个假怀孕的事还没处理!当下灼华不由得微微蹙眉,眸光微凉地盯着谢君南看,而谢君南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并不知道灼华此刻所想一般。
老太君不知这两人的事,她依旧笑呵呵地盯着灼华,甚至还慈爱地拉起灼华的手拍了拍:“你呀,现在开始害喜了,以后可能还会想吃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再不就是性子可能也会有些变化,不过这都是正常的不打紧”。
灼华听得嘴角抽搐。
老太君扭头,眸光瞬间冷下:“臭小子!我可警告你!灼华想做什么你可不许拦着,他就是想要捶你,你也得给我受着!总之一句话,不许你欺负了灼华!”。
谢君南急忙应道:“太奶奶,看您这话,我疼他爱他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欺负他?”。
这个话……
灼华瞬间红了脸,他腮帮子不由得微微鼓胀了起来!
谢君南是故意这么说的!一定是的!
两人离开老太君的寮房时,回廊下,谢君南牵着灼华的手,两人并肩缓缓而行,那如胶似漆的模样,直逗着或远或近的香客,看得羡慕而又面红,最后也都只是纷纷绕了开去,生怕被他们二人这恩爱的样子给憋了一嗓子似的。
灼华跟在谢君南的身边,他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却不由得有些出神,,虽然知道有的东西已经变质了,可是灼华……他总觉得心口里,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了,却又不知怎的硬生生地又被自己压着了。
两人的身后,十步之遥跟着的是程嬷嬷与王冬、及那些奉命保护灼华安全的侍卫,为了避免打扰到他们两人,每次在谢君南陪着灼华的时候,程嬷嬷总是带着众人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不过此刻一瞧这两位主子的样子,连程嬷嬷的眼底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到底是老太君最中意的孙儿,虽然婚事被耽误了多年,但如今看着他夫妻美满的样子,程嬷嬷也不由得替老太君感到高兴。
而灼华与谢君南……
两人回了寮房之后,见寮房里有旁的婢子正在收拾东西,谢君南略一挥手,便让他们全都退了下去,王冬跟到门边,眼珠一转,就机灵地上前顺手帮他们将房门关上,弄得灼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突然就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可是想逃了?”身后,大老虎突然贴近灼华身边,他声音低低带着特有的气质,像是才刚揭封的陈酒,香醇动人。
可是……灼华却听得浑身寒毛直立,他突然想起早上在后山石壁洞岩中,谢君南按个如若蜻蜓点水的一吻……
咽咽唾沫,灼华企图拉开房门:“我突然想起红儿好像有事找我,我……”。
嘭——!
一只大手从灼华的耳边穿过,重重拍到门上,绝了灼华想来开门的心思,灼华听得心里一抖,不由得悄悄抬眼看了看,也不知怎的,那撑在门上本该是修长的五指,瞬间就在灼华的眼中化成了——狼爪……
“红儿此刻应当是与谢琼一块都在红叶那处,一时半会想来也记不得”谢君南话音底底,虽然十分温柔,却还是带了几分迫人的严肃:“不过眼下我到是有另一件事想要与你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