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被他爹直勾勾的目光给惊着,下意识站在容词面前:“向天岳!”
喻歌知道向天岳职业病犯了,他对容词道:“别介意,你当他不存在就好。”
“喻伯父。”容词当然不会做这种没礼貌的事,他得刷好感度,于是朝向天岳伸手,浅笑道,“向伯父您好,我是容词。”
惊了一瞬的向天岳很快恢复平静,伸手和容词相握:“你好,长的不错。”
“向伯父过奖了。”容词说。
向天岳注视着容词的眼睛,瞳孔很深,轻易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又很清澈。
此人如果去演戏的话,戏路很宽——向天岳脑子里闪过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与容词交握的手却毫不犹豫的用力。
容词面色不改,仿佛没感觉到手中施加的压力,向天岳挑了下眉,喻言已经发现向天岳在做什么,走过去拖他:“你身上有伤就坐下来好好休息。”硬生生把向天岳拖到沙发上坐下。
向天岳:“……”
喻言和容词并肩而站,他看着两个爹,插腰道:“我不是说过段时间再回去吗,你们这次过来做什么?”
主动问出他们的目的,化被动为主动,这是容词教的。
喻歌端起茶几上泡的绿茶轻轻抿了口,他偏好绿茶,但儿子绝对不会这么细心,看来上次来的时候流露出的一些生活习性,已经被容词记下来。
倒是有心。
抛开其他不说,对于容词本人,喻歌挺满意。
但是——他放下杯子,先是瞥了眼端起水杯喝水的向天岳,后者:“?”
因为不知道向天岳的喜好,容词替向天岳准备的是白水。
向天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默默把水放下,见状,喻歌这才把目光转向对面灯光下,两个容色均十分出色的年轻人,缓缓开口:“把孩子抱出来吧。”
哐当一声,向天岳将水杯碰倒,却顾不上:“……什么?孩子?”
喻歌没理他,将一枚蓝色鱼鳞放在茶几上:“不用瞒我了,我知道有个孩子藏在这里。”
看着那枚鱼鳞,喻言:“……”
向天岳:“???”
容词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喻伯父。”
喻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孩子的?”
喻歌又喝了口茶,微笑,并不说话。
这一刻的喻歌,如同指点江山的王,胸有成竹的坐在那儿,看的喻言牙根直痒痒,内心腹诽: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装什么装!
向天岳还处在懵逼之中:“这玩意儿是什么?什么孩子?咋回事?”
喻歌说:“这就要问你的儿子了。”
迎着喻歌的视线,容词淡然道:“言言,把小双给两位伯父看看吧。”
躲不过,便迎之。
客厅里的四个大人,最冷静淡然的,便数容词和喻歌。
在见到喻歌拿出人鱼宝宝的鱼鳞后,喻言就知道,无论他再怎么编都没用了。
以他对喻歌的了解,这片鱼鳞在他手中这么多天,自然是翻来覆去的研究过,否则不会突然找上门。
很大可能,喻歌连人鱼宝宝的物种都已经确定了。
事情既定,喻言反而彻底镇定下来,反正有他在,谁也甭想伤害他儿子。
他把推车转过来,扎着小啾啾穿着泡泡裙的人鱼宝宝顿时暴露在喻歌和向天岳眼前。
“大外公二外公!”人鱼宝宝脆生生的献上自认为最美的笑容——去外面玩时,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看到他这样笑,都说他好看。
喻歌:“……”
向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