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顾如泱瞪着昭阳,她有气、有怒、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恨意,昨夜的缠绵竟成了今晨的利刃,越是爱得深刻越是插的刺痛。
昭阳张嘴,却也是欲言又止,她又有什么立场让顾如泱消气呢?她已经越过了顾如泱的雷
池,顾如泱现在对她的一切愤怒都没有错,顾如泱对她的爱与信任她是回报不了的。
“昭阳,你好自为之!”顾如泱扔下话转身往船屋外而去,她用力的拉开门帘又走上甲板的声又重又响,那是顾如泱的愤怒,昭阳的痛苦。
“公主,你没事吧。”
奉剑奉笛在外听着争吵早已急得不行,顾如泱前脚出去她二人便飞快进了屋去,只见昭阳无力的坐在席上,她双眼无神,就像被抽走了七魂六魄。
“公主,发生何事了,那顾如泱为何如此无礼,竟然胆敢叱责于你!”奉笛报着不平。
“你少说两句,”奉剑坐在了昭阳身边,关切问道:“公主与驸马之间可是有了误会。”
昭阳抬眼看向奉剑,却又落下了目光,她抬手示意,奉剑忙伸手将昭阳扶起,昭阳坐直了身子却叹了声气,她道:“我与如泱之间并无误会,你二人无需为我担心。”
“可她明明在叱责你,我们都听到了。”奉笛道,自家主子受了气她也觉得屈辱。
“奉剑……”昭阳并未理会那生气的丫头,她对奉剑说道:“一会这船会直接到九天,我主仆三人怕都无处可去,我记得你与那海星有三分交情。”
“什么,她还想把我们禁锢在九天?公主……”
“奉笛你安静!”
昭阳平日里温文尔雅,声音温柔,忽然的喝止也让奉笛吓了一跳,她一瞬间就安静了下去。
昭阳看着奉剑,奉剑回答道:“交情算不上,只是帮了她忙,感觉此人比较记恩。”
“那……”昭阳想了想,海星毕竟是顾家人,但此时好像也没有选择了,她跟着说道:“那你能让海星帮我们送点东西回港口么?”
奉剑也是一惊,昭阳难免过于信任海星了,这人不仅是顾家人,更是曾世番下一员大将,让她帮忙递消息,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诶……”奉剑实话道:“怕有些为难,我与她交情并不算深,而且她对顾家也算忠心耿耿。”
昭阳眉头一蹙,她道:“若有法子,我也不会想到海星了,到了九天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若真有不测,我也希望牺牲可以小一些。”
“究竟怎么了?”听到事关性命,奉剑也有些急了。
昭阳看着帘外,她知道万世港的事从来不可能是顾如泱一人说了算,这次要真是青蜂组落在了顾家人手上,那上至自己,下至那些随嫁过来的侍者都无一会有危险。
“带了笔墨吗?”昭阳又道。
“带了带了。”奉笛回答着,从自己衣服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竹筒,竹筒的一头装着笔和纸,另一头是稀释过的墨,奉笛赶紧拿出笔墨快速的准备好递到昭阳的手上:“公主请用。”
接过笔墨,昭阳只写了两个字:速离。
“奉剑,你的香囊给我。”昭阳道。
奉剑麻利的取下香囊,双手递到昭阳跟前,昭阳将这纸条塞进奉剑的香囊之中,她对奉剑说道,无论如何,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东西送到堆放将军之手。
奉剑看着沉甸甸的香囊,想办法出去又何谈容易,但既然昭阳如此信任她又怎么可辜负,奉剑往地上一跪,说道:“公主放心,定然不辱使命。”
“公主,你是说顾如泱会对我们不利吗?”奉笛终于也稳往了情绪,她小心的向昭阳寻问道:“不是昨日都还好好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昭阳冷静答道:“我向来身不由己,如泱也是一样。”
顾如泱的渔竽扔进海里,浮漂尚未安住渔线又被她拉了上来,跟着她又将渔杆扔下,反复数次,莫说钓鱼,这般急躁就是连路过的小虾都无计钓起。海风胡乱的吹着,将她额前的头发打得胡乱吹起,平时用来远目的双眼也被黑色的发丝挡住了视线。
“不钓了!”顾如泱将渔杆猛的往甲板上一扔,起身就准备往船头走去。
“当家的,这不钓了难得又进船屋里生气?”曾世倒是嬉皮笑脸,他跑到顾如泱身边:“我就说这姓秦的信不得,你偏是护着她的很。”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顾如泱可没什么好脸色。
“我们不也是为了万世港着想吗?这小狐狸安插那些个探子在我万世港,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她现在也算你枕边人了,哪天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那还了得。”
昭阳刚才已把所有计划盘出,顾如泱自然知道昭阳打得什么算盘,若说是利于万世港,其实更多的是有利于念归城,可真像曾世所揣测的昭阳想加害于自己,应该是不会出现的情况。
“人是怎么发现的。”
既然曾世话那么多,顾如泱便问下正事,免得他一直在旁煽风点火,顾如泱原本已经气在心上,她清楚得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去理智的思考,也经不起旁人添油加醋。
“这样的,原本没有往那边查,但最近听说霍启山那老头喜欢去卖货船上买鱼,于是我让海星往船上查,这查到了一个妇人是三月嫁到万世港来的,与那小狐狸来万世港的时间相差不长,于是便跟了那妇人两天,原本以为只是个寻常的妇人,正想放弃之际,我们却发现那妇人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