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忙说不敢,嘴里暗暗发苦,心道多宝道人说话滴水不漏,把定海神针的出处说的明明白白,又拿法宝赔罪。如此一来,他们还能说什么?
东海使者来碧游宫的消息传到通天耳朵里,他掐指一算,了解到前因后果很是不满,"这猴子和你有缘无份,你还一味护着他。"
秦风停下笔认真想了想,"师徒情深?"
通天黑了脸,抽走秦风手里的笔,"谁和谁师徒情深?"
秦风笑了,"师尊吃醋了?"
通天恨不得拿笔在秦风脸上画圈圈,"你存心气我不成?"
秦风笑道,"师尊也可以气我,去玉虚宫住几天。"
玉虚宫就算了,通天闭上嘴,他心里头清楚,他和二哥感情好,好就好在住得远。要是三兄弟住回去,加上一大波弟子,还不得吵翻天了。
二哥那脾气有时候大哥都受不了,更别说他。
想到这通天倒是记起一件事,"三清宫空了好多年,不知如何了?"
秦风道,"师尊要是想,等这事了结,我陪师尊回去看看。"
秦风笑时眉眼里总有股温柔之意,叫人心生欢喜,眼下这股温柔化作情意,让人情难自禁,通天心里犯痒,上前搂住秦风的腰。
"就咱们俩回去。"
秦风不太习惯办正事的时候荒唐,一只手压着宣纸,另一只按在榻上,和通天说,"我还没改完。"
通天把手抓回来,含糊不清,"给金灵她们改就是……"
院外杨柳新抽绿,春意盎然,庭内微风习习,案上新墨刚落纸,墨迹未干,尚有一股墨香,被风一吹散落各处,无人在意。
一连过了数日,某日秦风接到地府来信,说是太子长琴请他一聚。
秦风笑问,"为何而聚?"
那鬼差也实在,直接说了,"前几日花果山的孙悟空大闹地府,毁了生死簿,打伤好些鬼差。我们殿下想替族人讨回公道。"
秦风颔首,"我明白了。"
太子长琴没敖光好相处,他这人看着温温柔柔,动手比谁都果断,不熟悉他的人以为这货只会弹小曲,是地府的吉祥物,实际上地府的刺头全是太子长琴解决,十八层地狱下的阿修罗一族不知跳了多少次脚,全被太子长琴一拳头一个按回去,打到最后阿修罗一族闭嘴了。
这哪是祖巫之子,祖巫在世吧。
眼下太子长琴找秦风算账,显然是打算狠敲秦风一笔。不然以太子长琴的本事,送孙悟空投胎转世都是小事。
秦风沉思许久,决定拿法宝堵住太子长琴的嘴。
正如秦风所料,太子长琴的确是来找茬的,不过来者是客,太子长琴没有为难秦风,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君子谦谦如玉,举手投足间是化不开的书卷气,不同上次,这次太子长琴身边多了一人,一位美艳的女子,她恭顺站在太子长琴身后,一言不发。
"又见面了,道友。"
秦风自顾自寻了位置坐下,他与太子长琴也有一段推心置腹的日子,只是各自选择的路不同,往后越走越远,某一日在尽头相遇,再见早就没了昔日的感情,放下芥蒂不难,难的是过去弹琴舞剑的情谊。
"我徒儿给道友添麻烦了。"
太子长琴眼中暖意融融,"英雄出少年,令徒这等风光叫长琴羡慕得很,只恨自己没能收个像道友一般的徒弟。"
太子长琴说时那女子微微抬头,面上流露几分不满,似有话要讲。
"这位?"
太子长琴笑道,"忘了和道友介绍,这是我的弟子光目。"
秦风顺势打量光目,只觉对方身上有化不开的血腥味,好似那无尽的幽冥血海。秦风看她,光目也在看秦风,她啧了一声,撇开头去,透着几分不屑。
秦风没放在心上,只是道,"道友收徒,我无长物,便赠几件法宝,希望小友喜欢。"
说是见面礼,实际上包括了赔礼,太子长琴见了面露惊讶,"这太贵重了。"
他一边说让光目收下法宝,"其实让道友来,是有事相求。"
拿他法宝还让他办事,太子长琴这一手实在高明。秦风不由看了太子长琴一眼,倒也不推辞,"道友请讲。"
太子长琴打发光目下去,不自觉拨动琴弦,待余音散去,太子长琴道,"阿修罗一族滋扰地府已久,后土娘娘虽有能力镇压,然蝼蚁不厌其烦,做晚辈的想帮长辈一个忙,替后土娘娘解决血海之忧。道友请放心,光目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