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试图制止对方越来越过分的举动:“肖琅,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上的鬼总算是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成瑜是何人?肖琅又是何人?你为什么要喊别人的名字?你是我的,不准看别人,不准别人看着你……”
杜晏算是推测出些头绪来了,这鬼应当是肖琅没错,只是成形时间不久,尚处于只有本能而没有理智没有记忆的阶段。
“你……”杜晏本想再同他交谈几句,了解更多肖琅此时的状况。
没想他,他才张嘴,话未说完,就有冰凉的唇瓣凑了上来。杜晏
微张的唇恰好为肖琅提供便利,冷得像是一块冰的舌尖顺势侵入他的口腔之中,毫不留情地同他的舌交缠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杜晏知道自己已经心动,同对方接吻,自然是会有些意乱情迷。然而,身上那鬼实在是太冷了,从头到脚,甚至连舌尖都没有一丝温度,这又让他头脑一阵清明,无法完全沉浸下去。
杜晏的思绪在理智和感性之间来回拉锯,这让他脑中难得的有些混乱起来。他能肯定身上的这只鬼是肖琅,但是肖琅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刚才在梳妆台前,这鬼说话的语气和遣词,同这个梦境世界中只是个大学生的肖琅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上个梦境中的成瑜。
所以杜晏才会第一时间喊出成瑜的名字,在这种极端混乱的情况下,杜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甚至有些配合起来。
或许是他无意识的配合,让这鬼愈发放肆起来。直到那冰冷的手滑进杜晏裤子的时候,他被冻得整个人一哆嗦,意识陡然清醒过来。
杜晏一把抓住,那冰冷的手腕。
“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杜晏的语气难得失去了冷静,微微带着些喘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色气。
身上的声音低低的笑了笑,又是熟悉的成瑜口吻:“夫人,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自然是当做洞房花烛夜的该做的事情。”
杜晏却是毫不留情的把身上的人一把掀开,说:“你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我该如何跟你过这个洞房花烛夜?”
他动作很快,趁那鬼尚未起身,就一把按在对方肩上,随即跨坐在对方腰身之上,制止住接下来的反抗。
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漆黑,或许是杜晏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现在彼此之间距离极近,杜晏总算能勉强看清楚身下这只鬼的脸,虽说不算太清晰,但也能认出这熟悉的容貌来。
虽然说每个梦境世界都是以邵凌恒主演的电影为基石,那每个梦境中的主角长相都是邵凌恒的脸。但是因为在不同电影中,有不同妆发,处于年龄阶段,以及邵凌恒演技表达的不同,其实每个人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
起码杜晏可以一眼分辨出身下这鬼,是成瑜的长相,而不是年轻的大学生肖琅。
杜晏压低了身体,轻声说了句:“想洞房?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再说吧,可不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了。”
杜晏这句话说完以后,本来还有些挣扎的鬼停了下来,他喃喃自语到:“对呀,我是谁?我是谁?”
他就这么重复了许久,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杜晏以为他会放弃洞房想法的时候,他突然翻身,再度把杜晏压在了身下。
他的语气在这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离开我。”
杜晏眼前一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不由心头一惊,又喊出一个名字:“贺瑾?”
“贺瑾。”他低声笑了笑,“贺瑾是谁?你为什么总是要想着别人,想要离开我,我明明,明明都依着你的意思,接手了一切。”
杜晏只觉得对方口气很是奇怪,正想用力推开之时,就被抓住手腕按在头上。
“你放开。”杜晏冷声说到。
然而,杜晏话音刚落,就听到“嗒”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扣上了。半压在他身上的鬼,起身让开:“我一直都想这么做,着链子你带着真的是好看极了。”
杜晏双手重获自由,他撑起身体,垂下眼睛去看自己的手。手腕之上,是一个精致的金色手镯,如果没有连在手镯上的那根链子的话。
长长的链子,另一端扣在了拔步床的床头之上,把杜晏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张床铺之中。
“……”
眼下这情况,杜晏倒是没觉得生气,眼前这只鬼现在可以说,根本就是精神病晚期,没有任何理智,行事随性所欲得很。
杜晏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原来在第一个梦境里的贺瑾,看起来挺正常的,内里实际上已经扭曲成这般地步了吗。看来他实在是没什么养孩子的天赋,本来只是一个有些渣的普通青年而已,结果被他养成了精神病晚期。
“把这链子解开,可以吗?”杜晏问。
坐在对面的鬼,只是摇头:”为什么要解开,不好看吗?你不喜欢的话,换个式样好不好?”
就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杜晏自觉没法再和眼前的鬼沟通,他轻轻笑了笑:“那你过来亲我一下,可以吗?”
杜晏说完,就暗暗咬破了舌尖,在对方的唇吻过来的瞬间,他直接将舌尖血哺入对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