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说Justin已经离开时,管家毕雯珺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说找死者也有点事,但上楼后没过多久就下来报告,说是死者中毒倒地了。剩余几人马上找来了邻街的医生,可此时已经于事无补,人已经凉透了。
陈立农听到这种描述时手指动了动,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而周锐口中,当晚的叙事还在进行。
几人本想草草了事,却不想那晚动静太大惊扰了其他邻居,事情被记者关注到,就收不住了。
仅仅是几个小时后,警察主动上门调查,并且在其他人疑点也十分明显情况下无视了这些与黑道或者旧式贵族相关的人士,有意无意的将舆论向Justin弑父的方向引导,其实只是想从他身后的乐华家捞点油水而已吧。
这样的伦敦真是太差劲了。
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他们决定去楼上曾经的现场探查一番。
桌子上如当日一样放着两只杯子和茶壶,案发后都没有检验出木鳖碱的残留。而令人奇怪的是,装了木鳖碱的药瓶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在桌上,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当然,上面依旧没有留下指纹。
这也是陈立农在整个案件中最为在意的一点,也是让整个案件显得最不像是普通自杀事件的唯一关键性因素。
只要解释了这点大概就可以结案了。
据周锐所说他们发现死者时就倒在门口,只差一步就能走出这个房间,却永远都没能活着走出去。
“应该是想自杀但到了一半不敢去死了想到楼下求救吧,真是的,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连死者曾经居住过的房间都懒得收拾打扫,房间里就连之前警方留下的调查痕迹和制式皮靴留下的杂乱足迹都陈旧了。周锐站在走廊上也不愿进房间,显然是十分不爽这位曾经的租客给自己添的种种麻烦。
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遭人嫌弃的死者。
陈立农叹气。
“我说,是不是周锐卜凡他们杀了人之后再擦掉指纹?”
陈立农习惯了范丞丞不时异想天开的怀疑,而事实上这也是常人的惯性思维模式,仅根据现有的表象而不是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进行推论。
“不会,这个人死了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这个人负债累累身无分文,杀掉他不能获得任何遗产,反倒是欠款收不回来,房子租不出去,这些人是最没有理由下毒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