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喜欢的名义,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孟如虎。这样的感情,齐敛心里也明白没人会喜欢。可要他说出真相失去眼前的一切,他又完全不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吃过晚饭,孟如虎去逗弄红烧肉,发现小家伙的耳朵根有一处红了,上面还带着细微的伤痕。孟如虎仔细辨认了一番,看出是某种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痕迹。
拿指甲比划了一番,孟如虎在心里确定下来,起身去拿药给红烧肉抹上,整个过程小家伙疼的呜呜直叫。
齐敛在房内听见声音,连忙出去看,关心的问道,“夫君,红烧肉怎么了?”
“我看到它身上带着伤,不知道是在哪里撞到了。”孟如虎一边上药一边回答,装作没有发现真相一般。
“大概是撞到桌角了吧。”齐敛心里一虚,不敢多问,顺着孟如虎的话说。他自是知道真正的原因,现在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
红烧肉撒娇一般的往孟如虎怀里拱,一直呜呜的叫像告状一样。孟如虎听的直笑,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养的小东西怎么能平白被人欺负,这个仇非要报不可。
孟如虎打定主意,一大早就亲自去刑堂挑人,安乐见到他时微微有些诧异,听他说要找两人服侍那对刚上山的母女时,顿时明白孟如虎的用意,配合的挑了两个有杀人经验而且长相凶恶之人。
“不错不错。”孟如虎抱着红烧肉,满意的点头,带着两人直冲偏院。这事他也没和齐敛说,他今日来可是要给红烧肉出气,早上出门特意偷偷把红烧肉藏在袖子里。
来到偏院,看到那两人穿着本该属于他娘子的衣服,脸上用着他娘子的胭脂,孟如虎心里一阵气,也懒得说客套话,站在门外大声喊道,“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
梅红秀见是孟如虎亲自带人来,心里一喜。这说明孟如虎重视他们母女,当下高兴的出来迎接,故作惊讶的笑着说道,“一点小事而已,叫其他下人来做就是,怎么好意思麻烦贤婿亲自送来。”
“我这不是怕礼数不周惹怒两位,又到我房里去出气吗?”孟如虎似笑非笑的说着话,也不看两人,自顾自地逗弄红烧肉,“是吧,某些人可是连畜生都不如,不是自己的东西偏要抢。”
红烧肉配合的冲着两人呜呜叫,它也是很记仇的。
梅红秀和齐玉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们能看出来,孟如虎不像齐敛那般好糊弄,这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一股压力,更何况她们寄人篱下,巴结讨好都来不及,也没资格放肆。
梅红秀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挤出一抹笑容对齐玉说道,“还不快去给你姐夫倒茶。”
齐玉赶紧进屋倒茶,回房的间隙还去镜子前看了看今日的妆容。看到镜中的人娇艳动人、楚楚可怜,她就不相信孟如虎不动心。
齐玉满意的一笑,她虽然有些怕孟如虎,可作为一寨之主,若是没有气势她还真看不上。更何况孟如虎生的高大英俊,比起迟续来还要令人动心。若是她能成为这山上的主人,以后也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那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必为了区区一盒胭脂讨其他男人欢心。
打定主意,齐玉端着茶,面上带着一抹羞涩的微笑,小幅度扭着腰缓缓靠近孟如虎,故意放软语调说道,“姐夫,喝茶。”
一句‘姐夫’叫的又柔又甜,说话的时候眼底含着水光,欲语还休的模样。
孟如虎对这副故作羞涩的姿态视而不见,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作势去接茶,不期然的碰上齐玉的双手。齐玉顿时一羞,脚下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崴了一下,径直到在孟如虎怀里,她手里的茶杯也没有端稳,好好的一杯茶全撒在孟如虎身上,还把红烧肉的毛都给打湿了。
红烧肉顿时受惊,发出恐惧的嘶吼声,立刻跳起来伸出爪子往齐玉脸上招呼。齐玉看见了,想要躲开。
孟如虎见状两手抓着齐玉的胳膊,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齐玉想躲开,但是孟如虎的力气她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双锐利的爪子在眼前放大。
“啊……”齐玉脸上一疼,痛苦的叫起来,左右扭动想要甩开红烧肉。
一旁的继母看到情况,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要帮忙,孟如虎没等她靠近,一把甩开齐玉。
“啊......”齐玉再次放声尖叫,整个人摔在坚硬的石板上,疼的在地上打滚,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玉儿,你怎么样?”梅红秀心疼的扶起齐玉,看到齐玉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极有可能破相。明知道孟如虎是故意的,可她敢怒不敢言。
孟如虎拍了拍手,似乎要打去不干净的东西。看着抱着一起的母女,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对身后两个人使眼色,“以后你们就负责伺候夫人的家人,要是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放过你们。”
“是。”两人声音也如同本人一般带着凶狠。
梅红秀畏惧的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扶着齐玉不敢拒绝,面上还得装出感激的模样,“多谢贤婿。”
“你们要是老实点,我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你们好过,若是惹事,那就永远别想出这个门。”孟如虎抱着红烧肉,开怀地笑着警告两人。
梅红秀害怕的直点头,忙扶着齐玉进屋。她们这屋内也没有治伤的药膏,齐玉坐在镜子前,疼的神色扭曲,心里又怕又恨,“我的脸……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梅红秀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心的看向外面,确保没人听到之后压低声音教训齐玉,“你小点声音,这个孟如虎不是好惹的主,我们就拿些钱财下山,不要再生事端。”
齐玉不甘心的抚摸着脸上的伤疤,眼底满是怨恨。孟如虎今日就是故意的,那只小畜生伤了她的脸,她非要宰的吃了不可,摸着伤口说道,“娘,有什么好怕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他孟如虎再厉害,终究是一个男人,而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若是孟如虎知道齐玉的心思,定会不屑的嗤笑。他从刑堂找人过去,就是要看住那对母女,免得她们又来欺负齐敛。而且他也吩咐过了,不能让那两人随意出门。区区两个女人,也想在他的山头逞威风,真是痴人说梦。
如果对方们乖乖的待着,他也不介意养两个闲人。若是惹是生非,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借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孟如虎把红烧肉悄悄放回去,齐敛看他蹑手蹑脚的动作,疑惑问道,“夫君,你今日带它去了四堂吗?”
孟如虎被发现,顿时尴尬地笑起来,开始胡编瞎扯,“今日闲着无聊,就带它去给弟兄们看看。”绝口不提去找那对母女的事情,只要他不说,其他人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