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点头:“每年春天会来。”
元霄吸了口气,保镖又指了下对岸说:“对面那栋是拿破仑的梅拉齐别墅。”
阿尔一直很安静,元霄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就点头或者摇头,从不作声,非常乖的模样。到了下午时分,两人正划着小船游湖,阿尔像是倦了,靠在元霄的肩头睡着了,那重量就像只停飞的小鸟,呼吸打在元霄的脖子上。
不多时,醒来的就成了白问霖。
白问霖看见自己人在湖上,下巴枕着元霄的肩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元霄一下看出这个是问霖,让船夫把船靠岸:“今天得回维也纳了,明天你还得排练。”
白问霖脸上笼罩着很深的阴霾:“你见过他了?”
元霄“嗯”了声,有些困惑:“问霖,为什么你和你的副人格相处的不好?”阿尔似乎出现的次数非常少,近半年的时间来,元霄就见过他两次——如果让他知道,其中有一次还是假的、是白问霖假扮的,怕是会三观碎裂。
白问霖冷笑了声:“他妄想抢走我的东西。”
“你是说……你们俩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白问霖看了他一眼:“也可以这么说。”他看元霄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傻傻的、不知自己曾假扮阿尔的事。是多迟钝才会发现不了?还是说他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阿尔?
元霄有些无解,他感觉阿尔并没有那样的企图,可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对此没有发言权,他看白问霖表情很臭,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下,两人就要收拾收拾准备回维也纳了。
不过白问霖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是回到房间,他一眼就看见自己昨晚放在床头的苹果消失不见了,只剩一张孤零零的卡片,上面是元霄写给他的——拜伦的诗。
“若我会见到你,时隔经年。我如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把卡片拿起来,他死死盯着这句诗,仿佛要将纸烧个窟窿。
元霄看见他的模样,大感不妙,小心翼翼道:“你不高兴了吗?我昨天买了很多个,我再给你拿一个苹果?”
“不用了,”深吸口气,白问霖看着元霄,意有所指地说,“反正也是进了我的胃,谁也抢不走。”
第17章《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