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烟头烫你?烫哪了?”
“手,脸,脖子,眼睛。什么地方都烫。”
“还有呢?他平时还怎么对待你?”
王胜强久久不说话,大抵是陷入回忆,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喝了酒之后就拿棍子打我,把我的头按进粪坑里!”
“后来他怎么样了?”
“一天他喝醉酒,摔进水沟里摔死了。”王胜强冷冷地笑,说到这里才有一丝解气的感觉。
易清决拿出第二张照片给他看,第二张照片是一片辽阔的禾草地:“记得这是哪里吗?”
王胜强看了那照片一会儿,点了下头。
“哪里?”
“禾草地,博湖区的。”
易清决语气自然而缓慢地,仿佛跟人聊闲话家常一样:“博湖区的禾草地每天傍晚都会路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你每次被木匠虐待,就会在这片禾草地里站着,等那个女孩经过。只要见一见那个女孩,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王胜强没有否认,还没从回忆中抽身的他,应该是想起了女孩的样子,怪异的笑容又逐渐出现。
易清决倾了倾身子,声音轻轻地:“你记得吗?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他口气刻意装成是在好奇那个女孩的模样。
王胜强不断摸抓身上的囚服,阴阳怪气的笑声从嘴角溢出来,眼里充满着变态的欲望:“白裙子……玻璃丝袜……夏天汗把她的衣服都淋湿了……”
“她是不是长这个样子?”易清决拿出第三张照片给他看。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女孩,是第一起案件的死者。
王胜强拿过照片,什么都没说,只是痴痴看着,然后手掌盖在照片上摩挲,痴笑。
“8月13号的晚上,下着小雨,你看见这个穿白裙子、穿玻璃丝袜的女孩经过禾草地,这个时候天很黑,周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她独自一个人,你做了什么?”这是这场审讯中,最关键的问题。易清决死死盯住王胜强的每一个反应和举动。
“禾草地,那个女孩漂亮,才14岁就那么漂亮……”王胜强边笑边喘气,表情越来越怪异,手上摩挲照片的动作愈发激动,最后将照片揉皱,语无伦次地念了起来,“14岁那么漂亮,心肠却那么歹毒,22岁那年奶子大了,更好看了……22岁那个奶子……好看……14岁也好看……”
王胜强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当中,想一阵,油腻变态地笑一阵,喘着气,吸着口水,任易清决再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只重复念着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