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你哪来这么大力气啊？”
“小时候他们欺负我，说我妈不要我了，我就学着怎么揍他们。”
“你妈不是外面坐着呢？”
“他今天才回来，”方裕抬头眯着眼，“所以我很开心。”
秋斯年心跳都漏了一拍：“他……为什么……就是那个……”
“可能和我爸有矛盾吧，但他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反正我也能保护我自己。”
Alpha看着认真顺着他动作抚慰下体的Omega，虽说是长得高，但仔细看还是有着Omega特有的娇小感，水珠沾在睫毛上，扑棱一下又滴下去了：“真是辛苦你了。”
“啊，出来了。”
方裕淡定得不行，反倒是秋斯年觉得自己这么一会儿就憋不住了有些尴尬。
方裕不会记着吧，别说他秒射就行。
他替方裕洗着手，比划一下，Omega的手比他小上了好几圈，可以包在手心里，可一拳头出来时，却有那么大的力量。
明明这么软的一个人，却要用硬甲把自己密不透风地裹起来。
秋斯年换了衣服，见方裕要走出去，急得忙抓着人抱进怀里：“等一下，待会儿你该醒了，我就抱不到了。”
Omega安静地呆在他怀里，柔顺的头发挠着脖子，有点儿痒，有点儿心猿意马：“你说月老真是老眼昏花了，怎么就把我的红线牵你那头去了呢？”
“咳咳，这个，我以前是活得有些混账，但你懂的，人都有那么点儿苦衷嘛，你要愿意跟我呢，我保证眼睛都不看别人一下，以后也只把情歌写给你，好不？”
怀里人没回应，秋斯年耐心地等了一会，腿都蹲麻了：“喂，你不答应，我放手了啊。”
还是没声，秋斯年想完了，犯迷糊的时候都不给个肯定回答，以后也别想见面了。
结果他才把手松了点，对方就软倒在他身上，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秋斯年这才意识到浴室里真的太闷了，对方又穿了这么厚的衣服，忙把女仆装扒了下来。
唉，回头找丈母娘再借一次吧。
特意拿了他用过的浴巾包着方裕出来，就见白附子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荡漾地看着他，却又在看到方裕没穿着女仆装时变了脸色：“衣服呢？衣服给我搞哪去了？你妈我一套衣服好几万呢！”
秋斯年听到价格吓得腿一软，但理智还是让他在白附子走进卫生间前拦住了对方：“那个……方裕说你才回来。”
白附子的笑一点点从脸上消失，叹了口气，扶着墙朝秋斯年苍白地一勾嘴角：“啊，是啊。”
“方裕说他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能……能告诉我吗？”
“抱歉啊，这是我和我……爱人之间的事，但我想我那时候离开，或许能对裕裕少点儿伤害吧。”
“那就能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吗？你知不知道方裕他……”
“我那时候就是怕，”白附子示意秋斯年音量太高了，低头把方裕的头发理到耳后，仔细端详着儿子的脸，“我怕我哪天就自杀了，然后被他看见，我想我跑出去以后死了还能给他留个念想，妈妈还活着，就是没良心地在外面快活。”
秋斯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别人家的事，他没了解过的确不好随意揣测。
“不过好在我好好地回来了，他也活得好好的，你别嫌年年他吊着裕裕，没他裕裕也不会这么……这么努力去长大。他们俩都是好孩子。”
“那个，我——”秋斯年把方裕小心地放在床上，“其实我还没和方裕成呢，还不能叫你妈来着……”
“那你学着裕裕喊我白附子吧，”白附子又恢复了刚才那笑脸，“其实我看得出来，裕裕还放不下他对年年的感情，但其实吧。”
白附子神秘兮兮地凑到秋斯年耳边：“他挺好追的，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的。”
秋斯年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小伙子，看好你！”白附子看了眼钟，“都这个点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号码我给年年记着了，裕裕手机去哪了？”
“啊哈哈……”秋斯年想到那个被他踩烂的手机，福至心灵，“我给他新买一个！”
“量力而行，量力而行，有这份心最重要，”白附子拍拍秋斯年的肩，“我看外面还有积水，今晚你们就先住这儿吧，我看年年估计也不会回来了，这客房也专门布置给裕裕的，刚才我把扔在玄关的床单给你们都铺好了，还有个手机掉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总之你们先睡吧，有什么困难找妈就行！”
“好！”秋斯年把白附子一路送到门口，“妈，以后您就是我亲妈！”
“哎，好，嘴还挺甜的，多哄哄裕裕啊，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