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与胡母流泪的青凤不满了,顶着红通通的泪眼疑惑道:“什么啊?谁要入赘?”
入赘的人,只能是她嫁的人啊?现在哪有这个人?就一个有可能的耿公子,也只可能是她嫁出去而不是入赘啊?更别说根本不会是耿公子啊?
胡父黑着脸不容置疑:“还有谁?不就面前这个二皮脸吗?”
莫三郎:“……”
“哪有啊,”胡母却是破涕为笑,小声扯着胡父衣服道:“这是一年前那个孩子啊,他跟着孝儿来的。”
严厉的胡父,突然就很尴尬,表情也僵住在脸上。这不是贪图青凤美貌想要入赘的人吗?怎么又成跟着孝儿来的了?
久远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他终于想起,这好像是一年前孝儿拉来的,说要做胡家护卫的那孩子吗?一年不见,相貌没改什么,身材竟是高大成这个样子了?
他默默端详莫三郎好几眼,终于觉得这张脸还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的。既然是来找孝儿的……那他还是不要再管了。
耳力很好的谢生忍不住的偷笑,眼里满是挡不住的笑意。
默默窥视很久,却没什么好说的系统又一次不懂谢生的蜜汁笑点:【……有那么好笑么?】
回复他的,只有谢生丧心病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
胡母贴心地想为胡父找个台阶下,却发现实在不好找,谢生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父亲怕是醉了,眼前都出现骚扰青凤的‘登徒子’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所幸宴席也差不多了,该诉的衷肠,该喝的酒也都差不多了,胡父也就依着谢生的话,早早离了席歇息。
胡母索性也赶走了谢生与莫三郎,跟青凤说着什么贴己话。
莫三郎就跟着谢生走至院子里。
天色阴沉又透着微红,隐隐有乌云从头顶飘过,只是凉风习习,倒也舒爽。
时隔一年,他又一次踏上这片院子,还和心上人在这宽阔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又是高兴又是感慨。只是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听谢生问道:“你那时为什么要走?”
莫三郎停下脚步,思考好一会,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生就默默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能……还是……当年太年轻有点冲动?”莫三郎吞吞吐吐。
假的。
谢生不用猜就知道,眼睛微微眯了眯,肯定的语气问了下系统:【撒谎?】
偶尔被派来检测撒谎的系统:【……是。】
不过系统并不知道一向直接的谢生为什么不直接否定,而是故作满意道:“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了,后悔了。”莫三郎忙顺着道,当然后悔了,不后悔怎么换个话题啊?
谢生笑意盈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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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日子不可能总是欢欢喜喜的,莫三郎平静的追求生活很快又被一声狗叫打破。
那本是平静的下午,谢生又化了狐狸样子卧在莫三郎膝头晒太阳睡觉。
莫三郎又是甜蜜又是苦恼,他其实不太懂谢生的心思,自己明明是谢生的追求者,抛弃了所有来找谢生。谢生对他却忽冷忽淡,偶尔问些让他激动地问题,偶尔又什么都不会说,态度也很冷。
有时又很亲近他,比如现在,缩成一团卧在他身上,任他抚摸那柔软光滑的毛发。
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谢生想的很简单,莫三郎的身体比那坚硬的石头比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还有时不时的顺毛,简直让他省了不少时间再去舔毛打理,他可算是懂了,为什么一向高冷的猫,会有一些特别粘人的小可爱。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让两个人都昏昏欲睡,突然却被一声狗叫惊醒。
两人一愣,之间一只猎狗,隐隐约约像是黄犬,直冲冲地闯进来,吓退了一众仆从,汪汪叫着几步跑到莫三郎面前,欢快地就要往他腿上扑。
莫三郎瞬间汗毛倒立,他揪着谢生的颈间皮毛就是一提。
黄犬顺利地扑上他的腿,欢快地直起身子用两只大爪子去勾莫三郎的头,哈着气要舔他的脸。
莫三郎一只手拍拍狗头,嫌弃地制止了狗的舌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