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两天雨,晚上气温低至十多度,凉得都得披一件外套。
陆月歌倒了一些捻子酒,他阿爸爱喝酒,墙边的矮柜上一溜摆着捻子酒、野葡萄酒、还有一罐蛇酒,几条不同纹路的剧毒蛇浸泡在金黄色的酒液里,还是很鲜活的样子让农子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一打开盖子,那些蛇就能复活过来咬人一口。
捻子酒倒是很好喝,米酒是自家酿造的,味道香浓,纯度高,有35°左右,捻子是附近山上采的,洗净晒干后放到酒坛子里浸泡,几个月后便可饮用,听说还有滋-阴壮-阳的功能。
农子剑酒量不行,啤酒四五瓶就会醉倒,白酒更加不行,非常容易醉。
陆月歌给他倒了一小杯,他觉得挺好喝的,又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知道这酒度数这么高,吃完饭没多久,酒劲上来了,他开始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陆月歌赶紧让他洗了澡去床上躺着。
喂过猫狗,洗好碗筷,陆月歌才下楼洗澡。
他的头发长到腰际,不油腻不干燥,隔两天洗一次,平时也不用特殊护理,就非常乌黑柔顺。
以前寨子里没人买洗发水,山里种植了很多油茶树,结出来的茶籽就是上好的洗发精和护发素,所以寨子里很多姑娘都有一头黑亮浓密的长发,一些老人虽然已年过花甲,但仍有一头只参了些许银丝的黑发。
陆月歌才刚把茶枯抹到头发上搓出泡沫,农子剑就跑来捣乱了,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说要尿-尿,扶着墙尿完了,又说要帮陆月歌洗头发。
“你快出去,等下衣服要湿了。”陆月歌推他出去。
“嗝、给我练习练习,哈哈……”农子剑醉醺醺地傻笑,他刚才起来找水喝,错把捻子酒当饮料给喝了,原本只是半醉,现在已经是醉迷糊了,一双爪子在陆月歌头上乱挠,“等、等我有女朋友了、我就帮她洗……”
陆月歌气得反手拍了他一下,“滚蛋,要洗给她洗去!”
被拍疼了的农子剑哎呦叫了一声,满是泡沫的手就压到了陆月歌的眼睛。
双眼被辛辣的泡沫刺激到,陆月歌紧闭着眼睛,扑腾着想找桶里的水来冲洗,忙乱中旁边装有水的盆被他碰倒了,衣服也湿了,狼狈得不行。
他有些头疼,“农子剑,你为了你那未来的女朋友,就这么折腾我吗?”
第30章第三十章
等眼睛能睁开了,就看到旁边的人一幅无措委屈的样子杵一旁看着自己,陆月歌扯过旁边的毛巾来擦头发,小臂辣辣的,他这才注意到小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红痕,靠近手腕的地方还渗血了,应该是被铁桶耳边的钩子划到了。
“还站着干嘛,要帮我洗澡啊?还不上楼回房间睡觉去。”看他那明明醉了,还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不敢出气的小样儿,陆月歌火气便降了不少,干嘛跟一个醉鬼计较啊。
农子剑小心翼翼凑过来,捧住陆月歌的手,白皙的皮肤衬着已经鼓起的红痕,显得好像有些严重,醉鬼有些愧疚,“对不起,六月,嗝,你别生气……”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陆月歌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脱掉湿透的上衣问道。
“……我帮你洗头,泡沫弄到你眼睛里,你受伤了。”醉鬼说道。
“因为——我吃醋了。”陆月歌看着农子剑说道,反正他喝醉了,等他醒来,肯定不记得他们说的这些话。
他把农子剑推出去,“快回房间去,我要洗澡了。”
“是不是很疼?我帮你——”醉鬼自动屏蔽了陆月歌的话,眼睛一直盯着那条红痕,突然就抓住他的手,伸了舌头tian上去。
没想到农子剑会这样做,陆月歌惊呆了,一瞬间全身僵硬,唯有全身沸腾的血液兵分两路,一路直涌大脑,一路直涌下-面。
农子剑像小狗一样,把那条红痕仔细tian了一遍,等他抬头的时候,陆月歌的眼睛深沉得可怕。
毫无自觉的醉鬼还在傻笑,“嘿嘿,听说舔一舔就好了,这么白的皮肤,可不要留下伤疤了……”
酒劲上来,他晕乎乎放开陆月歌的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摆摆手,“我、我坐在这里等你。”
下面y得不行,而那毫无自觉的家伙还在旁边坐着,陆月歌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办了。
这家伙真是太勾-人了,居然、居然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
冷水洒下来,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那里还是ying邦邦的,陆月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的。